26.赴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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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

    “莫非殿下走错路了?”

    ……

    听到崔妙珊的传话后,崔妙璩想也不想,当即让春见去知会宋不行,他则旋即赶去禀报自家郎君。

    谁料宋俭竟已提前知晓。

    他放下莲座金樽,目视殿上推杯问盏的众生相。

    这看似歌舞升平的盛宴之下,到底涌动着多么激烈的暗流呢?

    明处的皇太子、崔昭训;暗处的王皇后,准太子妃。每个人为着自己的利益汲汲营营,各怀鬼胎。

    目标是他,抑或她。

    不行来找他之前,李仙凫已派人先一步秘报。道他的新婚夫人众目睽睽之下便要去赴太子私约。她从前警告过他的梦中谶言,崔妙璩为太子挚爱,且终将厮守,并非她胡编乱造,有意开坏。

    广孝帝穷奢极欲,已近癫狂。他时日无多。西羌派来的细作说不定也已经潜入京城,天下大乱近在眼前。他宋俭若想如梦中所示那般,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势犁庭扫穴,问鼎天下,又岂能为一女子拖累?

    在回京道上为他救下后,李仙凫俨然将他视为救命恩人。她向他悉数剖白梦境谶言,西京沦陷,萧齐皇室陨落,中原江山于异族的铁蹄下岌岌可危。

    而她不愿身入皇家,成为埋葬其中的幽魂。为图自救,欲与他联手,先群雄一步改换江山。

    李家世代簪缨,李父又有军功,培养出来的女儿端方之外又不乏决断。恳请他之时,不卑不亢,不落下风。

    “我非笼雀,不欲为人所困。但以毕生所知助力将军,换取自由。将军可愿?”

    这话,李仙凫在雪道上问过,又于麟趾寺甘冒大险、扮作婢女,再问一次。

    ——与萧帙的婚期已定。而她恕难从命。

    她已做好假死遁逃的准备,且和盘托出。

    只要他点头。

    宋俭到底拒绝了她。

    “富贵非我愿,帝乡不可期。”

    他是这样回她的,“我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但凭寸心,不受掣肘。”

    骄傲如鹤的女子头一次红了眼眶。

    他于心不忍,终是安慰一句:“李娘子也莫将希望尽数寄托于他人。须知人心隔肚皮。你有勇有谋,才智过人,无论何种险境,必能化险为夷,保存自身——”

    ……

    席上短信,这是李仙凫的第三次动作。

    甚至快不行、和当事人崔妙璩一步。

    还未成婚,便有如此耳目能耐,手段当真了得。

    又特来知会他,想必是希望他去“抓奸”。抛却美色负累,专心建功立业。

    她不肯死心。这种执着到如今已令他感觉到压力。

    宋俭满心不耐。又听见不行问他该怎么做。

    他收回心神,微微抬眉道:“她是什么意思?”

    不行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她”是谁。

    “便是夫人遣我来问郎君,当如何是好。”

    不行复述崔妙璩的原话,“不去也可,只是我那堂姊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我也不好妄猜她背后是何人授意,                                                只恐不得安生。最好能一劳永逸,让她绝了找我麻烦的念头。”

    她倒乖觉。

    知道这事是冲她来的。又不愿被搅和进去,索性把问题抛给他,自己落个清净。

    他朝席中看去。只见密密的人头中,她与裴家的小娘子正低头说着什么。似是讲到了有趣的事,两个花团锦簇的小脑袋挤做一团,笑得颤颤巍巍。

    那般生动鲜妍。

    全不似与他相处时,故作冷漠、戒备森严的模样。

    宋俭微微叹气,遂雷厉风行安排下去。

    先让不好去请长嫂,帮他看着这不省心的。无论席中发生何事,或有何人来寻她,都不准人离开大殿。

    又令不行叫来春见,拿上她家小娘子今日外披的斗篷,随他一道出去。

    ……

    萧帙满脸青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宋俭跳下院墙,好整以暇:“不巧,夫人这两日身子不适,惫懒出行,若是妙珊堂姊有事,自可来寻宋某。”

    他龇着牙:“妙璩的堂姊,自是宋某的堂姊。宋某责无旁贷。”

    “宝珠。”

    萧帙听到他这暗含挑衅的话语,似乎并不着恼。他很快平息下来,轻吐一个名字。

    而后丹凤眼一抬,直视满脸不解的宋俭。

    “你不知道吗?”

    他轻笑,“崔小娘子乳名宝珠,与孤的小字宝卷,恰好是一对。”

    见对方神色转阴,他乘胜追击,补刀道:“无怪你不知,想是崔小娘子不曾与你交心。宋使君,当初强行求娶又有何用?能强求她的心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