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内，布鲁斯·韦恩穿着西装坐在多屏幕电脑前，双手手指交叉，用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铺满屏幕的财务数据。www.yulishu.com

    管家阿尔弗雷德一只手将陶瓷托盘端在胸前，另一只手置于身后，抬头挺胸，维持着无法挑剔的仪态走到主人身边，微微弯腰放下托盘：“韦恩老爷，鉴于现在已经是凌晨12点，请恕我自作主张将您要的咖啡换成了热牛奶。”

    布鲁斯不置一词，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冒着热气的牛奶，眼神一点儿也没离开过电脑屏幕。

    阿弗雷德在一旁静静站立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相信没有一个哥谭市民能猜到，全市首富连着几天熬夜，只是为了偷窥一家私人医院的财务数据。”

    “没有这么简单。”布鲁斯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这家名为‘卡德摩斯’的研究所宣称自己的主营业务是基因检测和与之相匹配的系列生命健康管理方案。但是我的蝙蝠AI数据分析预警系统发现，就在这家机构在哥谭开业以后，它周边的人口失踪案件数量有了显著提升。”

    布鲁斯操作鼠标打开新界面，一个标着“卡德摩斯实验室”的建筑照片周边蔓延出颜色、粗细各异的线条，共同构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股权关系图：“我对这家机构的股东逐一进行了穿透调查，结果发现有51%的股权通过各种线索关联到了同一个人的名下，也就是这家机构的实控人——”

    布鲁斯在键盘上轻轻一敲，线条们纷纷穿越节点，经历几次波折，其中大多数最终汇集到了一张光头白男的大头照上。

    “莱克斯·卢瑟。”阿尔弗雷德念出了光头照片下的名字，挑了挑眉毛：“我知道您对这位企业家颇有成见，布鲁斯老爷，但一些股权关系似乎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而且据我所知，这家机构对您提出的‘哥谭新城’方案响应很积极，就入驻在您一手规划的新区当中。”

    布鲁斯韦恩不置可否：“卢瑟在我的城市里有一家开了一家见不得人的机构，这已经足够引起警惕了，而且这家机构与本地帮派也有关联，甚至隐约还有军方背景。”

    这时，蝙蝠电脑上弹出一个消息框：【来自夜翼的视频通话请求。】

    布鲁斯按了一下键盘上的回车键。

    一个戴着墨蓝色眼罩的黑发年轻人面容顿时占据了电脑大屏：“晚上好，布鲁斯，哦，还有阿尔弗雷德。”

    他叫迪克·格雷森（全称为理查德·约翰·格雷森），出生于马戏团世家。当他年幼时，亲生父母在表演“空中飞人”时因为事故意外死亡，于是布鲁斯·韦恩收养了他。后来他成为了蝙蝠侠的初任“罗宾”，目前已经以“夜翼”作为英雄代号单独出道，活跃于哥谭市南部的港口城市——布鲁德海文。

    布鲁斯向自己的管家解释了一句：“我请迪克帮忙深入调查这家机构的内部数据。”然后他对屏幕中的夜翼问道：“进展如何？”

    “我发现卡德摩斯实验室的研发经费支出很高，到现在仍在不断向外界募集融资资金。所以我以韦恩集团的名义给他们发一封邮件，声称布鲁斯·韦恩对他们开展的业务很感兴趣。他们果然下载了邮箱附件，于是我成功利用邮件附件里的木马程序骇入了他们实验室中的电脑，抓取了许多数据。”

    “聪明的选择。迪克，这些年来你果然成长了不少。”布鲁斯一边听取汇报，一边举起杯子喝着牛奶。即便是夸奖，他的面容依然不苟言笑，让人捉摸不定他内心到底对此有多少赞许。

    作为除了管家之外跟随蝙蝠侠最久的人，迪克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我研究了一整晚他们内部系统中的财务报表，居然没有找到任何避税款项和挪用支出，一点儿破绽也没有——我了解的上一家财务数据如此完美的企业是韦恩集团，而韦恩集团每年被我们挪用的经费来没有低于过净利润的20%。我敢打赌，如果有家美国企业一点儿也没有偷税漏税，那么它肯定隐藏了更深的秘密不想让人挖掘。”

    布鲁斯冷哼一声，道：“果然如此。我从这个卡德摩斯实验室项目的第三方中介机构处查到了当初的建筑设计蓝图，依照其中某个版本的目录可以知道，这栋建筑曾经详细规划了整整7层的地下空间，但是现在任何关于地下室的设计图纸都在文件夹中消失不见了。”

    他站起身说道：“明天我会亲自潜入这家机构收集线索。”

    “别忘了明早还有董事会——您已经延期了两回了。”阿尔弗雷德提醒了一句。

    蝙蝠电脑里传来夜翼的声音：“对了，布鲁斯。以往这些工作不都由小芭帮助你完成吗？她最近在忙什么事？”

    听到这话，布鲁斯的嘴角终于弯起了一个弧度：“上个月，我把芭芭拉带到了超人的孤独堡垒进行脊椎修复手术。她正在康复当中，现在已经和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了。”

    “Da，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个消息？”

    迪克·格雷森一拳砸在了按钮上关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