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重收回视线，温和地对三名少女道。

    关薇眨了眨杏眼，正打算说不好，嘴巴却被杨盈捂住了。

    “嗯，好。”

    杨盈一手拉着关薇，一手拉着雪乃，加快脚步往前走。

    林重站在原地，目送三名少女越走越远，一直到她们脱离危险范围，方才转身面向那双金色眼眸的主人。

    他的眼睛里，同样亮起两点金色的辉光，气质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掌门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你又让我吃了一惊。”

    陈寒洲依旧站在阴影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才过去多久，你就破丹入罡了？杜怀真留下的馈赠居然那么丰厚？”

    林重淡淡道：“能让陈掌门感到惊讶，是我的荣幸。”

    陈寒洲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的道是什么？”

    “我的道，是入世。”

    “入世？”

    “世态冷暖，人情炎凉，喜怒哀愁，离合悲欢，皆可为我武道之资粮。”

    “所以，你没舍弃七情六欲？”

    林重摇头：“七情六欲塑造了如今的我，岂能舍弃？”

    “你如何保证，自己不会沉沦其中，被万丈红尘淹没，进而迷失本心，难以超脱？”

    “我心若磐，驻世不移。”

    陈寒洲双目微眯，眼神陡然变得无比凌厉，似乎要刺进林重心底：“你没说真话。”

    “不，我说的每个字，都真实不虚。”

    林重依旧从容自若：“你不相信，只是因为我走了一条跟你们截然不同的路。”

    “断情绝性之道，才是通向太上忘情境的大道坦途，这是我经过数十年思考得出的结论，也是你师公选择这条路的原因。”

    陈寒洲冷冷道：“难道我和你师公都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