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也是知道的，她有过一次经验。

    可大多数读书人都不清楚，他们为了能写好文章，站得很近，被浇了一个透心凉，春寒还没完全散去，倒是苦了他们。

    乐子！

    尹煊眼里一亮。

    这些读书人们湿身了，可也没失去对歌颂船只的热情，甚至他们乐得见到这种场景——不过些许春水而已，说不定这还是船只带来的福气。

    锅炉烧起。

    船桨拨动。

    随着汽笛鸣起，船只发动，向着远处航行去，在水面上留下一层层涟漪，眼见着它航行出去五六里的距离，读书人们松了口气。

    没有散架！

    这就已经是成功了。

    都快航行出长安城的范围了，又鸣了一声汽笛，船只倒转回来，缓缓停靠在大半年前就准备好了的港口处。

    凤巢的人慌忙上去检查。

    虽然明着没有解体，可谁知道内里有没有出什么问题，这才航行了多久、才航行了多远？只能说大体的框架是没问题的。

    岸边围观的读书人们不懂这些，他们只是觉得，大船下水、气势磅礴。

    这是那些小船难以匹敌的感觉。

    原本他们还打算回城里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可现在灵感如泉涌一般地钻了出来，让他们舍不得现在的状态，都蹲在了岸边，开始写作了起来。

    尹煊也登上了船。

    前世他船坐得不多，踩在木地板上，也很难找到令自己熟悉的东西——也是，大唐的船怎么可能会和千八百年后的船只一样。

    凤巢检查着。

    很快就出了结果。

    为首的读书人快步走了过来，表情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