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出来时，她的双腿都在打颤。

    *

    “什么？”

    群语音通话中，单菀正跟桑书恩说着今晚的事情，洛栖桐突然扯着大嗓门插了进来:“我才去了一趟日本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桑书恩回忆了下，立马把自己之前从单菀这打听到的版本添油加醋讲给洛栖桐听。

    扬声器里沉默了好一会。

    直到终于从得知他俩在谈恋爱的错愕中反应过来，洛栖桐才幽幽道:“所以你们暗地里都这样那样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佯装生气，“好啊单菀，我还是不是你朋友了？”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

    单菀着急忙慌解释起来:“先前是怕自己想多了，所以——”

    “所以！”

    洛栖桐迫不及待打断道:“你们两个现在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一垒？二垒？还是已经全垒打了？”

    万万想不到对方铺垫了那么久，居然是为了问这种问题。

    单菀哭笑不得，支支吾吾道:“……就、就亲了。”

    说完这句，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热度的脸又开始发烫。

    “怎么亲的？”

    “浅尝辄止还是伸舌头了？”

    “你主动还是他主动？”

    “是什么感觉？”

    ……

    洛栖桐和桑书恩你一句我一句，问题快得单菀完全接不住。

    什么感觉啊……

    她缓慢转动着大脑，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形容。

    只是一回想起刚才在电梯里那半小时，整个人就有点无法呼吸，连脚趾头都不安地蜷缩起来。

    “等等，我有个问题——”

    洛栖桐不再嘻嘻哈哈，语气莫名的严肃起来:“靳凛生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觊觎上你的？”

    “对噢。”

    桑书恩也跟着陷入思考，“生哥是怎么喜欢上阿菀的？我记得，上学那会，你俩都没怎么说过话吧？”

    “……我也不知道。”

    单菀无意识蹙眉，“他没说过。也许是我刚好和他在一个城市，就觉得合适吧……”

    因为洛栖桐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在之后的聊天中，单菀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直到入睡前，她仍在纠结这个问题。

    从认识靳凛生的第一天开始，自己的每一点喜欢都有迹可循。

    但他呢？

    她再次陷入迷雾里。

    *

    那晚之后又过去好几天，有天下午，纪老先生忽然提着大包小包来到赵有为的工作室找单菀，当着众人的面对她赞不绝口。

    后者推拒了很久，最后还是在赵有为的眼神示意下接受了那堆礼物。

    回家后拆开那些包装盒，看见里边各种名贵的药材补品，单菀哑然失笑。

    她好像突然有些明白，靳凛生为什么那么热衷给自己买各种好吃的了。

    在表达对他人的好感上，他跟他外公使用的方式都是一样的简单粗暴。

    听说这件事后，靳凛生并不意外，“没事，外公给你的就拿着，用不到的可以拿给亲戚朋友。”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地坏笑了声:“你太弱了，是该补补。”

    想起那晚自己路都走不稳，最后还是靳凛生把她打横了抱起来进屋的，单菀一下沉默住，脸蛋憋得通红。

    电话那头，他问:“下周五我有假，你想去哪玩？”

    “下周五？”

    单菀歪头想了会，声音软软:“手头上的活不知道能不能做完，到时候我可能走不开的……”

    “没事，那我就在一边陪你。”

    “很无聊的，而且胶水的味道很难闻。”

    “我想陪你。”

    靳凛生停顿了下，“阿菀，我是你的男朋友。”

    因这一句，单菀耳根蓦地发烫，心口涌上一种难以言状的甜蜜滋味。

    男人嗓音懒散，温柔到不可思议，“答应吗？”

    没等她回答，他又自顾自说道:“不答应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了，跑不了。”

    已经习惯了这人的霸道，单菀在电话这头无声点了点头。

    “听见了？”

    “……我在点头。”

    “傻瓜，我看不到。”

    靳凛生勾了下唇，“晚上回去开视频？”

    “才不要。”

    单菀瞬间面红耳赤，“我有电话进来，先不跟你说了。”

    匆忙挂断跟他的微信语音后，她手忙脚乱接起新的来电:“喂？”

    那头的男声机械又冷冰冰:“您好，请问您认识单成吗？”

    “认识，请问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