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清冷如霜，也不知那时看他的眼神会是何种风情。

    冯圆圆听到这里，一时没压住好奇，小声问：“二爷多大了？”

    微云想了想，道：“王爷三十，二爷比他小两岁，二十八。”

    周温：“如此，臣便是她的养父。”

    次日她精神好了些，微云趁机给她介绍王府里都有哪些主子。

    华容公主：“我与冯圆圆有缘，明早我会认她为养女。”

    周渡：“那你就不能多去看几次？总不至于这三天都昏迷？”

    周温：“郊哥儿拉弓姿势不对，你去帮他矫正。”

    “公主谬赞，此事于臣，举手之劳而已。”

    周温：“没什么来历，孤儿罢了。”

    小辈们练习射箭，周渡拉着兄长走远点，朝正院那边扬扬下巴：“那孩子到底什么来历？藏头露尾的，带回来也不让露个脸。”

    上午就在练武场过去了，下午周温待在书房看书，直到黄昏，他才沐浴更衣，换了身袍子去了后院。

    说完，他领头跑了起来。

    主仆俩走了，屋里又陷入了黑暗。

    冯圆圆果然被吓到了，默默将那位周二爷想象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人物。

    冯圆圆：“那二爷岂不是十七八岁就成亲当爹了？”

    “王爷与公主暂且还没有子嗣。”

    公主冷冰冰的，逢年过节的家宴连大伯父都请不动公主，他哪里敢去公主面前问话。

    周温回头，瞧见二弟周渡摸着鼻子凑了过来。

    其实王爷二十岁时也开始议亲了，不巧母亲病逝，守孝给耽误了，等王爷守完孝，恰逢朝廷动荡，老王爷阴损，替王爷求了自家公主。

    连喝三天的药，冯圆圆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毕竟是百姓人家粗养的孩子，没那么娇气。

    至于二爷周渡那边，据说是年少冲动奉子承婚，不得不抢在兄长前面，只是这种辛秘哪能对一个孩子提及？

    周温沉默。

    周渡：……

    盈月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盏灯，小心翼翼地扶着华容公主去沐浴。

    可百姓们不知道，休沐日的早饭，周温也是一个人在前院用的。

    “二爷娶妻乔氏，陆续得了两位公子，大公子今年十岁，二公子才七岁。”

    周渡挑眉：“该不会你也还没见过那孩子吧？”

    华容公主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肩膀，留下几个小小的弯月印记。

    这日也恰逢镇南王周温休沐。

    周温摸了摸肩膀上的指痕。

    周温：“她若不认我为父，家仆如何真心敬她，她又岂敢真的把王府当家？”

    饭后，周温去了王府的练武场。

    周郊：“什么病？”

    当华容公主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周温终于将紧握在手的一双纤细脚踝放了下去。

    “二爷脾气不好，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议论这些，小心挨揍！”

    周温：“见过一次，风寒昏迷，看不出什么。”

    今晚，华容公主却主动开了口：“我早与你说过，当年我产子艰难，御医断言，以后大概都不会再怀上子嗣。”

    一个刚刚而立之年的壮年武将，十天才能轮到一次，自然不会敷衍。

    周温笑道：“先跑圈吧，陵哥儿五圈，郊哥儿两圈。”

    公主这边的丫鬟都知道他今晚会过来留宿，默默伺候起来，端茶倒水，不失礼数。

    混乱的呼吸渐渐平复，华容公主撑坐起来，披上薄纱长衫，惫懒地摇了摇放在枕边的金铃。

    华容公主的脑海，便浮现出冯圆圆那双怯生生的眼睛。

    “爹！”

    两人相处，除非必要，从来都是食不言寝不语。

    全宁州府的百姓差不多都知道，王爷与华容公主貌合神离，每个月只有逢十的休沐日才会去公主那边敷衍应付。

    .

    终于，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她挑开纱帐时，周温自觉地偏坐起来，让开位置。

    周温挂好衣袍，摸黑进了纱帐，约莫一刻钟后，里面开始有了难以压抑的声响。

    周温沉默。

    二爷周渡生了两个儿子，可他性情浮躁没有耐心教养，幸好周温这个伯父很乐意替他担下这份职责。

    夫妻二人相对落座，席间各吃各的，恪守着食不言的规矩，堪称诗礼之家、高门夫妻之典范。

    饭毕，周温漱口净面，跟着华容公主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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