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

    黄昏惊讶于林晖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做出了回答：“两种都算。”

    他抬起手，那只手已经完全化作了猫爪。

    “...那，这就是你和灾厄签订契约的代价吗？”林晖喃喃道，然后又接着问道，语气有些迫不及待，“那和你签订的灾厄呢？”

    再从星神那里得知了霍尔的实力后，林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力量终究还是差了点。

    想要赢，更强大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基础。

    灾厄契约是一种外借的力量，应该不会和两种异能发生冲突。

    至于身体能否撑住，林晖对于自己被病毒增强过的身体还是很有自信的，况且红雾消失后灾厄契约和黑白之间应该也会随之消失，只剩下无间奈落也没有太大的负担。

    “...你是说九尊？”黄昏猫化的手掌上张开一只眼睛，“现在我就是九尊。”

    他盯着林晖，林晖什么想法其实并不难猜。

    在黄昏看来，现在的林晖就是不择手段的穆恒辉。

    “好吧。”林晖有些失落。

    如果能从黄昏那里知道九尊的下落就好了，以黄昏之前的表现，九尊对于身体的强化也不弱，甚至还有幻境和强化精神力的能力，这些都是他所需要的。

    但他总不能和黄昏签订契约吧...

    “你想和灾厄签订契约？”黄昏问道。

    “嗯。”林晖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简单啊，我就可以。”黄昏指着自己，一脸认真，

    林晖睁大了眼睛，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平等的契约，你看，我现在只想待在理想国陪着兰君，如果能签订契约把力量借给你，也算是帮你们一把吧。”

    “对了，我那天的两剑你学会了没？”

    “会了，不过没有你的特殊能力，威力也小上很多。”林晖很诚实的答道。

    黄昏抬起另一只手化作白色的猫爪。

    两种完全相对、但似乎又能巧妙融合的气息在他的猫爪上萦绕着。

    “一个破灭，一个创生，有了这两种属性，那两剑的威力应该就够了吧。”

    林晖咽了口口水：“你——真的要和我签订契约？”

    “就不怕我拿了你的能力不换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红雾消失之后这能力有没有也都无所谓了吧。”黄昏无所谓地道。

    “况且这里这么安全。”

    他本就不是那种拥有了力量就舍不得放弃力量的人，在他本来的人生中就是为了黎明的理想而获得力量，而现在有人接受了黎明的理想，他自然不吝给出自己的力量。

    林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手给我。”

    林晖抬起手，神情激动。

    黄昏挥爪划破了林晖的手掌，随后伸出一根利爪，点在了那伤口中。

    一股无形的气流突然在房间内回荡开来，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眼中仿佛有无数字纹流过。

    随后，那股气息渐渐散去，黄昏张嘴打了个哈欠，身体亮起一道白光变回了小猫。

    林晖看着自己的手掌，伤口已经不复存在，而签订契约的过程有特别平淡，让他总觉得刚才那就像是一场幻境。

    “...这就完了？”

    “不然呢？”黄昏的尾巴轻轻晃动着，“只是最简单的契约。”

    林晖低叹一声：“好吧。”

    “别太贪婪，会死的哦。”黄昏提醒道，“还好你先问了我，要是真和别的灾厄签订契约，你现在应该已经成了烟花吧。”

    林晖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这就是我的极限了？”

    “嗯哼。”黄昏点点头，“不过你的黑白...似乎有点意思啊，我的属性破灭和诞生表现的形式是黑色和白色，而你却恰恰相反，白色更适合破灭黑色更适合创生。”

    “如果是别人这关系或许不大，但你的能力来源就是黑白，如果两者融合的话，可能会对你有很大影响。”

    “所以，谨慎使用，别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