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很凶(信号不好晚点再说...) 第(3/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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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且人影都没有了吧?

    莫名其妙地,隐约听见骚动,她回过头这才发现半山腰人乱作一团,雪道上坐着个浑身是雪、看着有点呆的女人。

    她黑长卷发披散在肩头,这会儿取下了头盔,正侧着脸跟旁边大概是教练的人说话。

    阳光从侧面洒下,照在她挺翘的鼻尖,落下一点点光斑。

    脚上还踩着滑雪板呢,也不知道是满脸严肃的教练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离那么远也看不清楚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就看见她大概是娇气地用手锤了锤地,脚下还蹬了下雪板。

    雪板铲起雪尘飞扬,艾诺薇拉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应该是在半途失控、飞出了雪道。

    换句话说,这第三把比赛,在开局形式一片拉闸的大劣势中,她反而赢得了本次比赛——

    她赢了。

    抿了抿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心。

    反正心中沉甸甸的,那股子不服气的精神翻着跟斗往上冒,她弯腰摘了滑雪板,独自一人乘坐升降梯上了中间观赛台。

    艾诺薇拉的同伴早就在观赛台等她了,各个满脸笑容,恭喜她赢得了比赛。

    艾诺薇拉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把雪板一放她顺着观赛台下雪道的楼梯就下去了。

    下了楼梯,没隔十米就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

    也可能是在吵架。

    “脖子断了没?”

    “断了还能在这和您说话吗?”

    “痛吗?”

    “不痛。”

    “没关系,明天早上起来就知道痛了。”

    “……”

    “知道自己在雪道上滚了多少圈不?看你第五个旗门还不控诉我就知道你这趟必摔,疯了吗,还是眼睛瞎了,地上那么厚的冰壳没瞅着?那也不应该,前面两把压得那么死,说明还是惜命的……第二把差点被人家撵上,命就不要了?”

    “教练,虽然我还没正式入队,但是以后大家好歹也是友爱的互帮互助关系。”

    “偷着笑吧,得回还没正式入队,你这要是入队了今晚我就让你写书面检讨,然后下周一晨会国旗下朗读。”

    “看您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您好歹是个斯文又贴心的,是我误会了,现在我突然又反应过来您怎么能跟聂辛玩了——”

    “话那么多,看来是真的不痛。”

    “……”

    “聂辛都让你吓傻了。”

    “我才是摔了的那个,您心疼他?!有毛病吧?!”

    艾诺薇拉听不懂中文,就看见不远处一站一坐两个人。

    伴随着他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激烈,她都跟着松了口气,这女人还有力气吼呢,看来是没事。

    她正琢磨,便那个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女人慢吞吞地撑着雪面想要爬起来,结果撑起来一点,她又痛呼一声趴回了雪面上。

    摘了手套,她用手套拍了身边站着的教练一下,后者这才弯下腰,面无表情地拎着她的手肘,把她不怎么温柔地从雪面上拎了起来。

    ……

    说不疼那都是在强行逞能。

    其实此时此刻姜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了似的,动一下骨头都发出“咔嚓”一声,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她从嘴角不停地发出“嘶”的倒吸气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好好站着用滑的滑下去再去医务室,她放弃了,弯腰摘掉雪板。

    脚一得到解放,那疼痛更是侵袭而来,她脑子发昏,就记得自己刚才在雪道上像个巨型油桶,又蠢又笨重地滚了好几圈——

    那么多教练和领导都看着呢,丢死个人了!

    希望他们就记住她前半段的英姿了,后半段直接“咔”掉!

    她右脚刚落地,膝盖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猛地蹙眉,虾米似的弹跳勾起来,左腿直立在雪道上跳了两下,然后手一撑扶着旁边的防护墙。

    整个人像是林黛玉一般,软着腰侧着靠了上去。

    “右脚怎么了?”王佳明眼尖地问。

    姜冉看了眼他的脸色,还算平静,不至于骂人或者真的让她写检讨,于是腆着张脸冲他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今天出门没穿护具,火辣辣的应该是擦伤了。”

    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含糊。

    她今天以为就表演性地滑了一趟,穿什么护具啊麻烦死了。

    谁知道被艾诺薇拉忽悠的多滑了那么多趟,而且最后一下还被激起了战斗欲,那么上头的!

    害死人了!

    王佳明抬了抬眼皮子,姜冉就想到了什么,立刻说:“你别告诉聂辛啊。”

    她停顿了下,“他要跟我男朋友告状的。”

    聂辛在后来逐渐知道了姜冉无法无天那也还是有条狗能软硬兼施,给她管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