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戏服一般。

    她的妆容也是戏曲旦角的妆容。

    肌肤胜雪，柳叶眉。

    如若春风吹拂的细柳，远远望去，若虚若实。

    一双桃花眼描长了眼角，弯弯的。

    四周还略带些红晕，仔细看有点淡雅的朦胧。

    流云一般弯弯的线条片子，贴足了七片。

    就像端着的大家闺秀。

    眼波流转之间，似有千言万语！

    或许一眼看上去并不觉得惊艳。

    可看得越是久了，便越沉迷于那样的一张脸。

    绝代芳华，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似乎所有的语言都很难去形容那样一张涂满油彩的脸。

    或许也只有从戏里走出的人儿，才会这么美。

    现场以及屏幕前的观众沉迷于舞台上这样一张让人惊艳的脸。

    可樊眉儿，却又把这张脸和那个曾经拈兰花指，比自己还要美的“娘娘腔”给重合了起来。

    于是，她又生出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台上的美人，和他真的太像了！！！

    樊眉儿在疑惑。

    可另外一处地方，对这张脸却丝毫的不陌生。

    凤鸣楼里。

    看着屏幕中，这张熟悉的脸。

    秦老头哈哈大笑，“我就说是小程老板，你们还不信！

    你们看这个扮相，不就是小程老板在戏台上唱青衣的样子？！”

    …………

    与此同时。

    京城市皇城中心。

    老爷子轻笑着，“如素无争，独行己路，如此佳人，是为青衣。

    这样的青衣，一定能惊艳整个华夏！”

    …………

    而此时的弹幕，已经是另外一种画风了。

    【我去！！！】

    【这也太美了吧！】

    【明明是这么重的戏妆，可我觉得越看越素净啊！】

    【终于知道为什么让这个程小秋压轴了！】

    【都不要抢，这是我媳妇！】

    【美美美美美美美美！】

    【手指和眼睛里都是戏啊！】

    【这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古装了！】

    【古装你妹啊，人家这是戏服，没听那首歌唱的么，台上台下的！】

    【………………】

    …………

    至此！

    整个舞台，已经被昏黄的灯光和缭绕的雾气铺满。

    程小秋站在那方小戏台，拈指挥袖。

    咿咿呀呀的继续唱着。

    “他说着~洞房花烛时~

    众人贺~佳人配才子~~

    未听~一句一叹戏里有情痴~~~”

    在摇铃和鼓顿挫空灵的伴奏声中。

    连带着她的戏腔，都婉约哀叹了许多。

    就像她歌词中唱道的那般。

    一句一叹……

    戏里有情痴……

    …………

    华夏某个客厅。

    一个陪着自己最小外孙女看节目的九旬老朽。

    痴痴看着屏幕中戏台上的女子，以及歌词。

    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而那个十五六岁，正值豆蔻的女孩疑惑的问道。

    “外公，您是中文系的教授。

    我记得华夏有四喜事吧。

    刚刚这段歌词里，可是说了三个。”

    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轻轻握住自己脖子上，一个银质的首饰。

    喃喃道，“对啊，人生四喜。

    除了久旱逢甘雨，刚刚那段歌词说了三个。

    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女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台上那人唱的是戏子的故事吧。

    她明明唱了人生三喜事，怎么还是不开心。”

    老人欲言又止，眼眶微红。

    年少的外孙女，只顾着看电视。

    哪里看到老爷子的表情，眯起一个狡黠的笑容，俏皮的继续问道，

    “我听姥姥说起过，你年轻的时候，还差点和一个唱戏的在一起了咧。”

    老人微微开口。

    喉咙微动，却什么都没有说上来。

    女孩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终于眼睛从电视挪到了自己外公脸上。

    却发现自己的外公的表情变得及其的怪异。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电视中，那人的声音又把小女孩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次，她不再用戏腔，而是用了女声的本音。

    像是在娓娓道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