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萍沮丧着脸，憋屈一阵后，出了屋子。那个老太太拉住甄晓筠，像诉苦一样开始了唠叨：“她生了孩子后，就好好的看孩子就行了。她那嫂子人家生了两个孩子，还出去工作了。我不得帮着看孩子吗，是吧？到了饭点，我也回来给她做饭吃啊，平日里也没跟她要钱花。再说，养个闺女能花多少钱？”

    甄晓筠想和气的解释一下，谁知老太太继续说：“嫌我做饭不好吃，嫌我只给她嫂子看孩子，不给她看。我说地里的活我都没要求你去做。人家她嫂子下了班还去种菜呢。跟我吵不够，老二回来一趟，又跟老二吵吵，还有完没完了？出去上班挣钱那么辛苦，回来再受气？谁家要这样的媳妇啊？”

    “阿姨，我知道，他们之间都有不对的地方……”

    甄晓筠尽力用软和的语气跟老太太说话，谁知老太太更气了，“是她要求太高了，俺们家伺候不了！”

    “阿姨，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我好心把她嫂子家孩子的衣服拿过来，洗干净给她女儿穿，我说小孩子衣服换的勤，没必要太讲究，她呢，非说一定要粉色红色的，还非要买裙子，开裆裤还没穿完就穿裙子？咋这样不会过日子呢？”

    ……

    甄晓筠算是明白了，她们俩来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错误！两张嘴加起来也说不过一个老太太！

    于是，她把眼神朝向了仍旧坐着吸烟的韩会军，“媳妇是你的，闺女也是你的，你想怎么办？还有，那钱呢？”

    韩版会军猛吸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扔向了屋门口那里，接着又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她爱咋办就咋办呗。想离呢，就不要再回来了。不想离呢，把车给我，我还要开！至于那钱，没有了。”

    “钱怎么会没有了呢？你不是一直在工作吗？你们也没买房买车这样的大花销啊？”

    “我那个活不是经常有，再说了，她给我钱是自愿的，我又不是没养她，我爸妈伺候她吃喝，她还要干什么？又不挣钱，还想多花钱……”

    唉，又是那一套，甄晓筠听的耳朵生疼。

    韩会军刚说完，那老太太又抢来说了:“来我们家，没饿着她，也没冻着她，就看孩子，还想怎么着？我一个人看两个孙子，还得给她做饭吃，是我供着她，没让她来孝顺我……”

    这会儿的甄晓筠，只想问清楚那些钱花在哪里了，于是，她仍是朝着韩会军问话:“钱是你们两口子的共同财产，你该交待明白吧？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赌博或者养情人了呢？”

    她把语气变强硬起来，旁敲侧击的提醒韩会军。

    韩会军看了老太太一眼，“妈，你先出去吧！”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便抱着小孙子出了门。

    “实话实说吧，三四年的时间，钱花哪儿了？”

    韩会军踮起脚尖往院子里看了一圈，老太太已经抱着孩子出了门，孙萍正领着女儿在那一堆物什里找能玩的玩具。

    “钱被我花了！”

    看完这一圈后，他才说了实话，“工作不稳定，在外面要吃喝租房，还得给老人生活费，花的差不多干净了！”

    刚开始的时候，甄晓筠信了他的理由，可就几秒的时间里，她又觉得不对劲，“孩子小的时候，她不是就跟你要过钱吗，那时你们结婚不到两年，那些钱应该还在吧？”

    “我嫌她不过日子，没给！”

    甄晓筠知道，孙萍也有消费冲动，但她的消费数额，从来高不到哪里去。

    “她要的无非也是给孩子买衣服买用品，又没跟你要房子要……”

    她还没说完，就被韩会军给打断了，“怎么没要……”

    “嗯？”

    甄晓筠被惊住了，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早就跟我要房子，买楼房买楼房，能买得起吗？生完闺女就要买楼房，她有什么能耐啊？”

    买楼房？

    她感觉自己有点迟钝了，稍稍想了一会才继续说，“可能她不知道你的收入情况不太好，但如果你说清楚了，估计她也不会这么逼你了。还有……”

    甄晓筠想起孙萍娘家拆迁的事，“要不把孩子户口迁过去，你们先分一套小房子……”

    韩会军再一次打断她，“人家不稀罕安置房，说没有市区的房子有价值！再说了，让我迁过去，不可能！只要不离婚，孩子的户口也不能迁过去！”

    冬天日短夜长，两人说着的功夫里，天已渐渐变黑了。

    小星星饿了，可不能总吃零食，孙萍抱着孩子进屋，翻箱倒柜的开始找，嘴里还说道:“你闺女饿了，面条在哪儿？”

    韩会军故意背对着它说:“不知道！过会等她奶奶回来吧！”

    孙萍狠劲把橱柜门一摔，大声训斥他:“你闺女饿了，你没听见啊？”

    孩子被这一吓又大哭起来，甄晓筠连忙去翻自己的包，“我包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