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做出辜负阿湘的事。师父，您从小教我，言必行，行必果，我不能对一个女孩子食言而肥啊！”

    “够了！”莫怀阳脸色铁青，“你不肯辜负妖女，却可以让清风剑派成为武林的笑柄。好，好啊，师父将你养大成人寄予厚望，你却这样回报为师？”

    曹蔚宁松开顾湘的手，含泪跪下，对着莫怀阳连磕三个响头，每一下都落地有声，额头上立刻见了血，他眼圈通红，哀求恳切道：“徒儿不孝不悌！师父，师父，我以后定带着阿湘惩恶扬善，改邪归正！师父，徒儿求您垂爱，同意我和阿湘在一起。师父……”

    莫怀阳沉默片刻，终是长叹一声，似乎是于心不忍，伸手去扶起曹蔚宁，叹息道：“好，好。”他伸手抹去曹蔚宁的眼泪，双手稳稳地捧着曹蔚宁的脸颊，似乎在打量着曹蔚宁。

    曹蔚宁心跳一顿，顿生欢喜，“师父……”

    顾湘也心生喜悦，莫不是，曹大哥的师父接受了自己……

    刘凝雨看着这个熟悉的动作，眼前猛地闪过一个画面——泪流满面的姑娘，叠声的苦苦哀求，一连串的磕头声，有人缓步走近，有一双手温柔地捧起少女的脸……

    莫怀阳凝望着曹蔚宁，“你们这一辈人，我是最疼你的。”说完，他捧着曹蔚宁脸颊的双手猝不及防地一发力。

    但与此同时，莫怀阳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黑影，急忙收手极速撤开，雨打芭蕉针擦过他的脸颊，瞬间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而刘凝雨趁机将曹蔚宁一把扯回来，同时簪剑在手一剑刺向莫怀阳，莫怀阳再次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剑。

    见莫怀阳接连躲开自己的杀招，刘凝雨心头一寒。

    糟了，她打不过这个伪君子，杀不了他！

    另一边，在明白莫怀阳是要杀曹蔚宁后，顾湘几乎是发疯一般将曹蔚宁甩到了自己的身后，手腕一转，匕首在手，狠厉之色漫上眉眼，杀意四溢，“我杀了你！”

    “妖女尔敢！”

    见没能清理门户，自己脸上还受了伤，虽然伤势不重，但这对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莫怀阳脸色瞬间一冷，长剑出了鞘，疾风暴雨一般攻向两人。

    刘凝雨和顾湘招招落败，最后一个错神，就被莫怀阳打伤，倒在了地上。曹蔚宁这才从“师父要杀自己”这件事中回过神来，扑上来，拦住了莫怀阳，“师父！徒儿求您放过我们！”

    “曹大哥！”顾湘大惊，“别靠近他！”

    莫怀阳抬剑，杀机尽显，“休想！你们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