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又咳嗽了一声，催促道，“子舒，我要不行了，求你，求你快把这链子给我斩了。要是做鬼也带着这玩意，九泉之下见到容兄弟他们，我都不好意思打招呼啊。”

    周子舒眼里含泪，不愿抽出白衣剑。

    “求你，子舒。”龙雀嘶声道，“子舒，子舒。”

    “哥，”刘凝雨站起身，对周子舒伸手，眉眼冷静，“若是你，我会亲自送你上路。”

    周子舒喉头哽咽，站起来，从腰间抽出白衣剑，递给了刘凝雨。

    刘凝雨接过白衣剑，正要动手，温客行忽然跪到龙雀面前，道：“龙伯伯，我是甄衍。”

    龙雀一愣，“甄衍？你是，你是衍儿？”

    “是，我是衍儿。”温客行看着龙雀，努力露出个笑容，道，“龙伯伯，您放心吧，我爹娘他们早已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归隐田园，安度晚年。”

    周子舒也跪了下来，牵起温客行的手，道：“龙伯伯，他的确是甄衍，当年师父帮他们易容改面，隐去踪迹，还将甄衍收为了我的二师弟。如今……”他看一眼温客行，认真道，“他还是我的伴侣，我向您许诺，此生定不会辜负他。”

    龙雀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好好好，小子舒，有你这句话，我可以安心了。衍儿，就交给你照顾了。”他看向温客行，“衍儿，你可要好好的。”

    温客行连连点头，“我会的，龙伯伯。”

    龙雀又看向张成岭和刘凝雨，道：“你们也要好好的。”

    张成岭抹了抹眼泪，抽泣道：“龙师父您放心，我会乖的，我会好好学好武功，我一定会重振四季山庄和龙渊阁的声威。”

    “龙师父，您放心，”刘凝雨也道，“我会保护好他们的。”

    龙雀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闭上双眸。

    刘凝雨挥剑斩过铁链，铁链顿时“哗啦啦”地落到地上，龙雀脸上的笑意加深，忽然头一歪，含笑而逝。

    刘凝雨手一抖，白衣剑掉到了地上，她也跪下了，同周子舒温客行和张成岭一起，深深地弯下腰，磕了三个头。

    “谢谢，”温客行头抵在石上，匍匐着身体，浑身颤抖，眼泪落下，“谢谢。”

    ……

    龙雀去世后，周子舒他们将龙雀安葬到了龙雀妻子的坟墓旁边，然后刘凝雨拿着龙渊阁的机关图去山下购买纸钱祭品，周子舒温客行和张成岭则带着龙孝去到了药人聚集的那个山谷里，待刘凝雨提着纸钱祭品回到龙渊阁，就得知龙孝自己翻身落下药人谷里，摇铃控制药人将他活生生的吃了。

    刘凝雨想象一下那个场景，看一眼脸色发白的张成岭，道：“你还好吧？”

    张成岭接过纸钱祭品，摇了摇头，跪在了龙雀的墓前，摆上了祭品，烧起了纸钱。

    刘凝雨也跪了下来，和张成岭一起烧纸钱。

    烧完纸钱，刘凝雨和张成岭站起来，走向了周子舒和温客行，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却忽然看到叶白衣走来，周子舒看了叶白衣一眼，道：“我们先走吧。”

    一行人走下石阶，温客行道：“你们慢一点，那老妖怪在念叨什么呢？我要听听。”

    “别听了，”周子舒道，“我们到附近散散步吧。”对张成岭使了个眼神，张成岭就一把拉住温客行的手，刘凝雨也拉住了周子舒的手，随后牵起了张成岭的手，四个人手拉手的。

    张成岭问道：“师父，温叔，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刘凝雨也挺好奇的，“是啊，哥，嫂子，离开龙渊阁后，我们要去哪里？”

    温客行笑道：“你们湘姐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那丫头倒是聪明得很，应该不用咱们操心。君山这么一闹，五湖盟固然是一蹶不振，那些英雄好汉也是伤亡惨重灰头土脸的，应该有些乐子可瞧。”

    一阵冷风吹过，周子舒忽然闷咳了几声，温客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走过去，手搭在周子舒的肩上，道：“你穿得太少了，着凉了。”

    “无事。”周子舒摇了摇头，低声道。

    温客行看了周子舒一眼，对张成岭和刘凝雨道：“阿絮这身子骨可真是个美人灯，风一吹就破了。”

    周子舒白了他一眼。

    温客行又笑道：“阿絮，等事情都了了，咱们找一个四季如春，暖和一点的地方养老吧。”

    周子舒看向张成岭，问道：“成岭，你想去哪儿？”

    “师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张成岭笑道。

    “别等了，”周子舒笑道，他揽住张成岭和刘凝雨，看向夕阳，“我们一起，回四季山庄吧。”

    温客行一愣，“四季山庄？”然后笑了一下，道，“怎么，着急带你徒弟回去拜见尊师啊？”他摸了摸张成岭的头，“带这么个傻徒弟回去，你就不怕你师父在地下，气得翻来覆去烙大饼？”

    “是咱师父，”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眼神温和，“师父临终前，再三嘱咐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