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又看了看周子舒，最后伸出右手，他的手掌比周子舒的大上一点，五指修长纤细，正好能拢住周子舒的右手。

    被占便宜的周子舒连忙缩回手，瞪了温客行一眼。

    “阿絮，你就让我花花你的钱呗，不亏！”温客行试图证明他不是赔本买卖，道，“你肯为那个老头子三钱银子就卖命百里，而今我就花了你这么一点钱……”他眼睛一转，有了个主意，凑近周子舒，“大不了我以后也供你驱策，可好啊？”

    周子舒回头，看着温客行，笑了，“好啊，那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温客行眨眨眼，也笑了，道：“好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看着两人有来有往的刘凝雨站在一旁摇头叹气，语重心长道：“哥，好好的媳妇，你真舍得卖到青楼去呀？花魁可没嫂子这般俊美，你们可别去砸青楼的场子。”

    温客行闻言，立马做出一副扭捏姿态，支支吾吾，欲语还羞，“阿絮莫不是希望小可向花魁学习一番，日后好照顾你？”

    “照顾”二字读得又重又拖，似是生怕周子舒听不懂这“照顾”的言下之意。

    刘凝雨：“……”

    周子舒：“……”

    周子舒忽然伸出一双手捧住温客行的脸颊，凑过去，极近地凝望着温客行，温客行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刘凝雨就这般望着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兄长捧着自家嫂子的脸，周围百姓都忍不住偷偷摸摸地瞅着两人。她想了想，忍不住挪动脚步退开一些，免得其他百姓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周子舒才带着点笑意放开温客行，目光落在温客行的耳垂上，笑道：“可算红了。”

    抬着糖水的温客行木然地迈出一步——同手同脚了。

    周子舒大笑，转身，一眼就撞进了围在周围的百姓的目光里，顿时：“……”

    这次换刘凝雨大笑了。

    见没有好戏可看，其他百姓纷纷离开，顺便丢下三言两语。

    “这年头居然有人当众秀恩爱，太过分了！”

    “是啊是啊，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些还未成婚之人的感受啊！”

    “不过那两人看起来真的很搭。”

    刘凝雨笑得前俯后仰，道：“哥，嫂子的脸好摸吗？”

    周子舒一甩衣袖，负手走人，“啰嗦。”

    刘凝雨又看向耳朵泛红的温客行，笑道：“嫂子，哥的手软吗？”

    温客行把糖水往刘凝雨手里一塞，像只小狗狗屁颠屁颠地追向周子舒，还不甘示弱地丢下一句“软香温玉”。

    刘凝雨这下笑得更凶了，原本艳丽的眉眼间漫上了几分妖冶之色，有种勾魂夺魄的美，看得其他人魂不守舍。

    乐不可支的刘凝雨抬起手臂遮掩住双眸，长长的云袖垂下，阻拦住外人的视线，无人发现她的泪花早已沾湿了鸦睫。

    周子舒，温客行，为何你们这般晚才相逢？

    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

    ……

    温客行这位初到人间的“恶鬼”可谓是土包子进城样样都觉得新鲜，这不，看到有西域来的戏班子到锦筵坊表演，立马拉着周子舒走进锦筵坊。

    锦筵坊里热闹非凡，衣着暴露的西域女子舞姿摇曳，铃铛作响，红纱飘飘，艳丽无端。

    温客行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西域舞蹈，忍不住戳了戳坐在自己身边的周子舒，惊叹道：“异域风情，倒是别具一格。”

    刘凝雨坐在周子舒的另一边，颇为挑剔地扫了一眼。当年她和周子舒什么没有见过，这种异域舞蹈也观赏过不少，不过……瞅眼满脸纵容的周子舒，刘凝雨乖乖闭嘴。

    下一刻，刘凝雨忽然发现琴声不对，耳尖动了动，望向台上弹琵琶的某个琴师。

    周子舒也听出来了，拍了拍温客行。温客行顺着周子舒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到那个琴师身上，满不在意道：“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喽。”

    这时，戏班子的人将一个高高的木盒推到大堂，两人先是打开木盒，让四周的人看清楚木盒里是空荡荡的，随后一个异域女子走进木盒里，木盒关上，接下来便把几把剑慢慢插进木盒之中，又将剑抽出来，剑上和木盒里不见丝毫血迹。

    看客纷纷鼓掌喝彩。

    突然有四条长布从楼上落下，上面是血色的在江湖上流传的四句童谣，有幽幽的声音响彻锦筵坊。

    “恭祝五湖盟英雄大会召开在即，献上十颗人头聊表鬼谷心意。哈哈哈哈哈！”

    木盒打开，十颗人头滚落在地。

    刘凝雨听着看客的惊叫声，默默地吃糕点，顺便观察一眼温客行。捕捉到温客行眼中的一丝讶然，刘凝雨又想想最近温客行都与他们形影不离，也便明白他不知晓鬼谷的计划。

    刘凝雨收回视线，看着岳阳派弟子押下呆站在原地两个戏班子成员，又听到为首的岳阳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