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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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主的书房里。

    据说是名为“多利亚”的领主夫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脸颊上的红晕和她的愤怒与惊恐同燃烧着。她紧紧盯着看起来安然无恙的秦放,嘴里不断流泻出刻薄而恶毒的咒骂。

    比如什么“丧门星”啦,“魔鬼”啦,“阴险恶毒”啦总之骂得毫不留情,但也单调乏味。落在秦放身上真是点攻击性都没有。

    秦放没有出声打断。

    因为领主夫人每声咒骂出口,领主的脸色就更阴沉分。最后,在骂道“血统低贱、连做领主的侍从都不够格的野种”时,领主终于爆发了:“够了!”

    领主这声低吼,连书架都仿佛震颤了瞬间。

    领主夫人个激灵,脸色霎时间苍白了起来。

    “你斥责我?”她尖叫着喊出了领主的名字,“卡萨尔·莫兰,你居然在个私生子面前罔顾我的尊严,出声斥责我?”

    “我是你的妻子!我为你生育了个儿子!你——”

    “停止你的无理取闹,多利亚。在我娶你之间,你早就知道戈尔多的存在。戈尔多是我的部分。如果你不能接受他,你当初就不该嫁给我。”领主那双冰蓝色的双眼里仿佛蕴含着淬了雪的光芒,“多利亚·凯兰斯。如果你不屑做我的妻子,不屑做领主府的女主人,我们可以就地结束这段婚姻。”

    领主夫人瞬间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震惊过后,只能靠胸口不断的起伏来彰显自己的怒气:“不,教会不会同意我们离婚的!”

    领主抬头看了领主夫人眼,那眼神却让领主夫人瞬间失去了信心。

    “我不会轻易提出离婚这件事。”领主摘除了自己的手套,然后把它们摔在了边,“但是这次你真的过分了,多利亚。阿利安娜把事情都和我说了遍。你把戈尔多关进了塔楼里,不仅克扣他的食物,甚至在他发烧的时候依旧持续□□他——你是在杀人,多利亚!”

    “我解释过了,那是因为他想害伯里恩摔下马,我实在是太过生气,所以才把他关进了塔楼!”领主夫人狠狠地剐了秦放眼,“你知道他生病之后,他身边的那个老奴是怎么让人传话的吗?‘放我们戈尔多少爷出去,否则等领主回来,你们谁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多么嚣张跋扈的主仆啊!可我是你的妻子,在你不在的时候,我才是掌管这个家里切事务的主人——他们有给我身为领主府女主人应有的尊重和敬畏吗?在我的儿子险些被谋害之后,我难道还要对谋害者卑躬屈膝、随意指使?”

    领主:“多利亚,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说着,他将视线投向了秦放。秦放适时地露出了个无辜带着迷茫的表情:“很抱歉,父亲,我不记得这件事。”

    “那个时候你已经在发烧,当然什么都不记得。”领主善解人意地把这段插曲轻描淡写地跳过,面对满脸病容、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儿子,他也有意地开始克制自己的怒气,“不过,刚才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戈尔多,夫人说你在伯里恩的马上动了手脚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解释?”

    秦放心想,我能有什么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回想了番,直视着领主那双冰蓝色的双眼,淡定地回答道:“我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领主的神色缓和了些。他位高权重,还是能分辨出个十岁孩子的谎言和真话的。

    “好孩子。”他低声说道,“我相信我的戈尔多不会做这种事。”

    旁的领主夫人瞬间被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能否认这件事?伯里恩险些摔下马的时候你就在身边,当天伯里恩在和你比试剑术的时候赢了你,你心里妒忌他,所以才对他下手——你还想狡辩什么?”

    “只因为伯里恩差点摔下马时戈尔多在身边,你就觉得是他下的手?”领主说,“多利亚,我真希望你脖子上的脑袋别总当个摆设。”

    秦放:“噗咳咳咳。”

    秦放差点笑出来,但是他机智地将笑声转化成了咳嗽,否则领主夫人非上来手撕了他不可。

    “伯里恩呢?”领主皱着眉头说,“把他叫来,让他把事情叙述遍。”

    “伯里恩自那天之后受了惊吓,哭得停不下来,正好教会派遣了牧师到穆塞城进行集会,我托人把伯里恩带到了我的父母身边,同参加集会。”领主夫人怒气冲冲地说,“聆听圣主的福音,伯里恩定能从死神的阴影里摆脱出来。实在不行,还有牧师的治愈术能为伯里恩消解苦痛”

    “可怜我的伯里恩只能坐在马车里,经受寒风的侵袭和路途的颠簸,大老远赶去请求牧师的治愈。”领主夫人捂住脸说,“你为了这个私生子,却让人去请来了亚特里夏·霍恩你究竟给霍恩府送去了多少珍宝,才把人请到家里来的?!”

    “如果是伯里恩需要,我样会想尽办法把亚特里夏·霍恩请到府上来!”领主强忍着怒火说道,“我们现在谈的是伯里恩坠马的事!所以你什么证据也没有,就把戈尔多关进了塔楼里吗?”

    领主夫人:“证据?当时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