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杀戒,犯了众怒!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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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喜气尚未过去,大小险峰上的弟子都还未就寝,三五十个推杯换盏,划拳吆喝,好不热闹。
今日难得心情顺遂,岳溪明带着路南亭登上了千机阁最高的瞭望台,望着远方黑云雾绕的云华峰,拂了拂肩膀上飘落的残花。
路南亭不善饮酒,目光自是比微醺的皓澜殿主通透,他有些忧心地说:“云华殿,似乎有要事发生!”
岳溪明抱臂倚坐在栏杆上,满目怔忪地说:“他们那一殿,若是没有事情发生,那才叫稀奇!”
“......”
路南亭望着他意有所指的模样,也不再说话,只是心底的惶恐越发在时间的流逝里浓烈,直到守山大阵被一股撼力强行突破,他才察觉到,摇鸾山上竟然混入了大魔。
一时间,两殿三十九峰都被这天变异像搞得全部乱了套,有些人不但摔了酒杯还碰倒了布满佳肴的桌子,有些弟子则跌跌撞撞得跑进师尊所在的内堂,惊惶喊叫,屁滚尿流。
有人镇定,有人慌乱,有人哆哆嗦嗦,有人临危不乱,没过多久,警戒的钟声才迟缓地响遍了整座摇鸾山,提前被集结起来的弟子已经带着佩剑正往皓澜殿的方向赶。
路南亭不知道岳溪明是真醉还是假醉,一把扯住对方鲜红的衣袖,双双跳上枯岳,向着皓澜正殿御剑而去。
而相比较人潮涌动的皓澜殿,云华殿前,则已经焦土遍地,白骨累累。
相继失去了叶轻舟与李雪绵,悲痛欲绝的花似霰与愤恨交加的顾汀州简直就像两座人型灵力炮|台,饶是晓山青有魂灯引煞都不足以占据上风,从自己的房门前一路打到了云华殿,最后,主动挑事的竟变成了处处受限,无力防守。
遮天蔽日的魔气,在花似霰强悍的剑光下,斩散重聚,不断变换的形态带来不尽相同的攻击与浸扰,一时间,飞沙走石,碎肉迸溅,腐骨生出紫黑色的曼陀罗。
晓山青以魂灯为引,将深涧之下蛰伏镇压的煞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白骨之中,将它们齐齐唤醒供自己驱使,但花似霰的修为已经到了飞升的临界点,只差一步就可脱胎换骨,位列神域,他白衣飘飞,长剑如虹,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神祇的威仪与刚毅。
一批批的白骨战士扑杀上去,一道道灵光轰然迸射,白骨散碎,灵息不止,煞气与清气的碰撞,碾碎出一片细小的微尘,散布四周,与雪簌纠缠在一起。
“晓山青!你清醒一点,别在错下去了!”
虽然又怒又恨,但顾汀州还是强忍着眼底洇出来的泪,对着不念旧情的师兄喊着话,可对方早已被魔气吞噬掉了心智,除了嗜血与杀戮,任何属于人的情感都唤醒不了他。
花似霰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只能机械地,木讷地被望舒指引着去清理门户,剑锋所至,皆是被斩断的缘分。
一掌挥退了逼近身前的顾汀州,晓山青连忙聚起一排骨刃抵挡住花似霰的侧面攻击,他极是不耐放地说:“要想活命,就拿真本事跟我对抗,想要单凭几句话就让我放过你们,太天真了!”
顾汀州见根本就说不动他,便继续抬剑攻了上来,左手亦是快速地在身前捏了一个驭雷的简咒,顿时一道紫电从天而降,劈碎了他用来护体的白骨。
“你今日若不给我与师尊一个完美的交代,你以为单凭你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吗?”
被禁术重塑过的左手虽然还不是很灵敏,但在此时双面围攻的情形下,还是尚能应付的,只见他右手调转剑锋,横切向花似霰的望舒,左手积蓄的灵爆迸射出道道炫目的紫黑极电,冲着顾汀州那张冠绝天下的俊脸就去了。
顾汀州原本就没想一剑刺死他,可迎面而来的灵爆简直比他的脸还要大,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只好心下一横,独属于大魔的逆天特质在生死攸关的这一刻爆发到极致,晓山青只觉得掌心一阵钻心的刺痛,上古天魔独有的至阴至纯的魔息,就像一面反弹力极强的黑盾,竟将他的招数都如数灌进了自己的血肉里,要不是他在刺痛产生的一瞬间就卸了力道,这刚刚才续上的手筋非再一次崩断不可。
“难怪世人都对魔族垂涎已久!”晓山青有些嫉妒地说:“这纯魔跟半魔就是不一样!”
顾汀州并不清楚如果自己将全部的实力都施展出来,会不会把整座云华峰都炸掉,可面对晓山青的步步紧逼,他唯一能自保的,就只有这上古的天魔之力。
就在晓山青垂涎着顾汀州的天魔之力,招招狠逼的时候,不声不响的花似霰已经将望舒分化成了十二把剑影,每一把剑影都金光爆盛,灵力强横,仿佛吞噬了一轮轮炙热的太阳。
满地白骨在望舒的灵压下颤抖欲倒,晓山青知道,他的师尊,这是动了杀心了。
花似霰的望舒乍一归为了二段形态,周围瞬时掀起涡流般的庞大气劲,飒澈的清气将魂灯引渡而来的煞气绞旋至高空,地表的白骨没了供给纷纷脆化成粉,晓山青只得操控着魔气所化的巨龙在他们二人之间穿梭,左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