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未知的情感在心底炸开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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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山青的突然回来,搞得顾汀州也神色慌张,猛地从叶轻舟的身上弹起,落在地上强装镇定的站好。

    “我,我跟,跟大师兄,闹,闹着,闹着玩呢!”他手足无措地磕巴道。

    叶轻舟先前被顾汀州压着喘不匀的气,终于得以从喉管里导出来,整个人卸力地仰躺在矮榻上,目视着天花板,喘息道:“对,我们,闹着玩呢!”

    一句话断了三句才说完,叶轻舟刚刚消下去的热度,再一次重回到了脸上。

    晓山青摇着头将门板阖上,随手将大氅脱了搭在衣架上,坐上了床,却见大师兄依旧躺在矮榻上没有起身,便笑着说:“看你们两个难分难舍的样儿,要不我睡矮榻算了!”

    “可别!”顾汀州当即大叫道。

    “怎么?怕你晚上忍不住,会对我兽性大发?”晓山青故意逗弄着他道。

    兽性大发四个字,就像一根鞭子似的抽的顾汀州阵脚大乱,只见他猛地转过身去,俊容青白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不分轻重场合,说亲就亲!”

    晓山青挑着半边眉毛,说:“我啥时亲过,你见到了?”

    “我......!”差一点就要将在深涧里,晓山青亲吻师尊的往事丢出来,可一想到单纯的大师兄会接受不住,顾汀州便快速地将嘴巴闭牢,气鼓鼓地瞪着他。

    叶轻舟现在对晓山青的任何面目都比较好奇,闻言,连忙从矮榻上坐起身,眼睛慢眨不眨地,准备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吃瓜群众。

    然而晓山青坐在床沿边就像个邀卿入怀的浪荡子,促狭的凤眸在烛火的晕染下,透着精亮的光。

    叶轻舟见他这般,突然觉得,要不自己跟三师弟在矮榻上挤挤算了!

    顾汀州向来不经逗,每一次暴跳如雷的都是他,晓山青瞧着夜都深了,便故作困倦地翻身上床,躺在了里侧。

    “我先睡了,你们继续!”

    “......”

    “......”

    最后的结果,还是顾汀州自己睡了矮榻,叶轻舟悄默声地爬上了床,一开始,两个人的中间还能隔出一个人来,慢慢地,叶轻舟睡熟了,便将晓山青当作枕头来骑,搞得某人夜里起来好几次推他。

    待到第二日清早,顾汀州与叶轻舟在一阵阵小孩子嬉乐的吵闹里睁开了眼睛,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从床榻上揉着眼睛坐起身,纷纷向着大床的里侧看去。

    结果,某个“祸国殃民”的男人居然不见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互相瞪视,猜测晓山青去哪了的时候,某人响亮的笑声霎时从街上时断时续地传了上来。

    仅着亵衣的顾汀州穿好靴子便下了地,推开临街的窗子,伸头向下一望,却见某人正衣冠楚楚地跟着一群小孩子在街上踢毽子,过分俊美的姿容频频惹来路人的侧目,他却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玩的是不亦乐乎。

    鸡毛扎成的毽子,漂亮,轻盈,在他修长的腿间上下翻转,跳跃,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花样,踢个毽子都能踢得像是在练武,将围在一旁的半大孩子逗得哇哇直叫。

    闻声赶来观看的,还有隔壁的刘文卿与花似霰,两个人一人守着一边敞开的窗户,抱臂盯着楼下玩得正开心的晓山青。

    有时候,任性恣睢的晓山青,就是有着能让人嫉妒的资本,他活的开心,活的不惧人言,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这些在一个成年人身上本该消弭的东西,却被他完美的保存至今,任谁见了都既羡慕又鄙夷。

    而刘文卿就是这样的人!

    与其说他厌恶这个男人,不如说是羡慕,嫉妒,无形之中,晓山青砭骨的气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可刘文卿向来唯吾独尊,觉得崇拜与喜欢就是多余的,人与人之间,有些情感是不能太过随和的,因为一旦放松下来去适应,那么不可掌控的东西就会破土出芽,占据整个往后余生。

    比如——叶轻舟!

    他不喜欢这种吸引的羁绊,毕竟,他是个要做大事的人。

    刘文卿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索性穿好衣服滚下去布置早饭。

    花钱多有花钱多的好处,这间客栈虽然价格昂贵,但住的舒服想吃什么随便吩咐,刘文卿在正堂里将能想到的都叫了一遍,最后还为晓山青要了一碗鲫鱼豆腐汤。

    云华殿的几个人就算下了正堂等着开饭,六双眼睛也巴巴地盯着门口跟孩子玩成一片的晓山青,一个个将舒缓的笑颜挂在脸上,好像对方从未这般童真过,都在瞧新鲜。

    等到饭食都摆满了桌子,顾汀州这才走出门去叫住了热火朝天的晓山青,两个人相视而笑准备回堂吃饭,小孩子们玩的正开心并不肯让他走,拉拉扯扯,围围堵堵,一个比一个能绊脚,顾汀州无法,只好从袖子里摸出几枚铜钱排着头发了,这才将他鼻头洇汗的二师兄彻底拖了回来。

    五个人围在桌子前坐齐,各自开始吃饭,晓山青望着碗里的汤,说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