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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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山青的吻,不带着任何□□的味道,落在叶轻舟轻微透冷的皮肤上,也并不会燃起丝毫温度,但身侧的这个男人却还是如情动的少女般,无所适从地捏紧了他袖子下的皮肉。
那种被指尖衔住皮肤的感觉很怪异,好像对方的冲动与隐忍都一股脑地流窜进了心底来。
叶轻舟在火光中缓慢地阖了阖眼睫,恍若醉了陈年的烈酒,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对晓山青的钳制,他哑着声音说:“去那边休息一下,一会儿,还有更大的惊喜,再等着你呢!”
晓山青完全似一只听话的傀儡,叶轻舟要他去火旁休息他便麻利地走过去坐着,张凯枫忿忿地扭转过头来,冲着他撇了一眼,随即泄愤似的狠咬了一口烤饼,仿佛他生了一张杀父仇人的嘴脸。
三个人就这样围着一捧篝火,各自沉默,屋外时不时划过修士御剑而来的灵气光束,偶有几只罕见灵宠跟着主人飞过大泽上空,降下一片如荧虫般耀眼的雪点。
越来越多的修士聚集在梦源城外的密林里,玉门峰的家主慕容清河在与花似霰短暂寒暄之后,便将目光望向了大泽腹地上空,那些越发浓稠的黑云。
慕容清河说:“四十年前,家父奉木殿主之命,曾在沥泽秘密布下过封邪阵,为的,就是以防我们道统内部,有人暗怀异心,刚才在来此的路上,在下发现封邪阵被破坏已经有些时日了,而那个被家父标记在地下的东西,也已经消失了。”
花似霰闻言,神情疑惑道:“沥泽下面,有东西?”
慕容清河点了下头,说:“除花月之外,沥泽也是一个隐患多发得是非之地,自张凯枫在花月叛道以后,木殿主与家父曾一起深入大泽探查,当时花月已经十室九空,家父便与木殿主转道去了沥泽,结果就是这么凑巧,碰到了大规模的疫民化煞!”
花似霰:“......”
慕容清河的父亲与木胜昉当年都已经是名威天下的大宗师,却生生被这些刚刚化煞的疫民围攻的困苦不堪,整整是鏖战了两天一夜也没有得到休息,就在他二人以为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一面血红的旗子突然从一间庙宇里直射高空,随后如一口旋涡般将周围的煞气都源源不断地拢聚过来,这才卸了尸煞得力量供给。
可也就是在这短暂的间隙里,有些尚未脱离尸骸的灵魂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掉这片血腥的区域,但肉身以殁,更何况是手无寸铁的魂魄,这些可怜的村民还未跑出几步,就被那面旗子强横地吸了过去,生生搅碎在了如钢刀般的煞气旋涡里。
当时木胜昉眼疾手快,忙用捕魂袋救下了一只青年的魂魄,也就是这只虚弱至极的魂魄,在法器的滋养下,恢复了些许意识,这才将笼罩在沥泽上空的阴谋掀开了一道缝隙。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花似霰有些担忧地问。
“一头经恶念幻化得庞然大物!”慕容清河脸色煞白地说:“据那个青年说,那怪物食人,尤其喜好修士与魔修,如实在没有称心的,妖魅精灵,恶鬼凶煞都可以,它常年盘踞在幽冥与人间相连的井口深处,等待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给它提供食粮。”
花似霰听得脸色煞白,说:“你是说,有人为它提供活人......和修士?”
“是!”慕容清河望向他,说:“因为那人常年都带着银质的面具,看不大清面貌几何,但他每一次出现,都会带着一个或者两个能力不俗的修士与魔修。地底的东西不断被他饲养壮大,大泽的住民被滋扰得就越发困苦不堪,于是第一场□□在沥泽爆发,结果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是这东西的对手,而我父亲与木殿主正巧就撞在了那个村民被屠戮的当口。”
花似霰听慕容清河说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紧接着,他整张脸都快速地变白了下去,用近乎于崩溃得嗓音,冲着枕戈待旦的修士们,猝然喊道:“快,大家快速速撤离此地,有多快就跑多快,我们都被这些尸煞骗了,这不是来救援的,是给恶魔亲自送饵料的!”
经过一场鏖战,刚刚才虎口脱险的小门派都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云华殿主的悚惧与慌张,更遑论这些刚刚才千里迢迢赶来支援的玉门峰弟子。
顾汀州不明白师尊为何转瞬之间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他忙走上前去,想要扶住花似霰颤抖的臂膀,然而前者没有给他这个宽慰的机会,反而是一把抓住他的双臂,满眼赤红地对着他暗吼:“我希望他不是太疯,把那个祸患占为己有了!”
顾汀州:“???”
不等自己张口继续追问,不远处得矮坡上,豁然冒出了几双绿油油的兽眼,顾汀州刚想出声示意附近的修士小心,一条浑身漆黑足有一栋楼宇般粗壮得巨蟒速度极快地撞破地洞窜了出来,迎面就扑向了就近的一名修士,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个囫囵鲸吞。
它得恍然出现,就像凭空而来一般,让立在附近的修士哪怕是看到了被其蚕食的惊悚,也手脚僵麻,动弹不得。
但花似霰与慕容清河早已见惯了大场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