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君原本的性别是男孩子啊。”太宰有点感慨地拉着檀君的手。

    “这是我以后可以不穿裙子的意思吗？”檀君的眼睛亮晶晶的。

    太宰看着檀君那么兴奋, 他忽然又恶劣起来了。

    养猫的人有时候会突发奇想，突然开始骚扰原来在阳台上晒太阳晒得正舒服的猫。

    檀君这么高兴，他就想去扯一下猫尾巴了。

    “可是檀君又不是一直都是男孩子啊, 买裙子也能用得着。”太宰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还有内衣。”

    檀君：“……”

    他本来就对裙子这种东西敬谢不敏, 之前只是觉得他不喜欢这种装束，下奶想想说不定他在是以前对自己的性别是有感觉到，所以拒绝穿裙子很正常。

    至于内衣……

    “太宰！”檀君的脸羞红成一片, 他之前搞不清自己的性别的时候还会退一步, 但是现在真相大白了, 他就要挣扎了。

    “檀君只是确诊了，又不是治好了，所以该来的事情总得来。”太宰看着檀君胸口的弧度, “檀君，真的不再思考一下吗？会被当成变态的哦。”

    檀君鼓起腮帮子, 还是一脸倔强, 但是不说话已经暴露出了他本身的心虚。

    太宰其实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别人觉得檀君是变态，但是檀君其实也不算多在意别人的看法，尤其是他在认为自己是男性的情况下其实也不会多在意。

    至少，不会去仔细想。

    更何况不穿内衣这种事情在过几百年, 说不定就跟现代看曾经的束腰一样。

    会不会被人盯上……太宰觉得檀君没那种会吸引犯罪者的气质，更何况要能打得过他。

    “至少……裙子和内衣总要选一个的吧。”太宰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想要逗弄檀君。

    穿裙子的檀君啊！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都很让人觉得刺激。

    “……裙子。”檀君的选择并没有让太宰意外，相比起在开启新的羞耻路线，他觉得还是已经出现的羞耻比较好接受。

    关于檀君性别的问题森鸥外并没有和别人说,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他是个不太合格的医生，但是这种最基本的保护病人隐私的要求他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庸医只是想要看别人发现事情的真相的时候的崩溃。

    檀酱实际上是檀君的冲击他要完完整整地也要别人体验一下。

    至于太宰……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想想小猫咪会怎么做，他大概就会这么做。

    港口黑手党内，就算是高层，也总有会用到公用厕所的时候。而且中也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不至于非要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的厕所才能上。

    中原中也把腰带解开，正要听取水声一片，就看到檀君从门外进来了。

    中原中也是释放也不是，不释放也不是，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捂住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能有多么弱小可怜。

    “檀酱？！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中原中也的口气极差，甚至带上了几分凶狠。

    檀君停滞了片刻，然后用上奇怪的目光看向中也：“你不至于吧？”

    这段时间内，大概很多人都看出了他的性别并不是稳定的，毕竟随着檀君发育的变化，两种性别之间的外表差距也越来越大。

    后来不知道是尾崎红叶和广津柳浪谁先发现的，尾崎红叶自己是女性，而广津柳浪则是阅历丰富。

    而且据他们发现真相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檀君是真没往中也还不知道的方向去想。

    中原中也没发现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和檀君碰面的次数并不多，每次他看到檀君基本上也顺便看到太宰，太宰每次看到他也是疯狂输出，他完全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檀君身上。

    而且区别大并不代表能够一眼发现，至少像中原中也这种目光向来很规矩的人是不太会注意的，更何况他之前和檀君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事情，那就不仅仅是规矩，甚至还有点回避了。

    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能发现，但是到现在这里，他还是没注意到。

    卫生间内的空气变得凝固了。

    明明中原中也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干部，但是他觉得自己在厕所半开放的隔间里像是孩童一样无助。

    “我就是来上个厕所……”檀君忽然想到了有一种可能，“中也，你该不会是那种只要有人在场就尿不出来的吗？”

    “不是……还有，你快点出去啊！”中原中也快要疯了。

    檀君不想管他了，他刚刚和太宰出去买饮料喝，他不确定要喝哪一种，太宰就全买下来了，檀君不舍得浪费就全喝了，结果就是现在感觉膀胱要爆炸了。

    他才不想出去等着中也上完厕所或者再去找别的厕所。

    然后中也就看到檀君站着上完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