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晶晶怒不可遏，掏出两张钞票：“这是她付给我，买可口可乐的钱！”<\/p>汪霞哧地一笑：“这钱上面有我的名字吗？”<\/p>赵晶晶蹦起身，伸出两只手臂扑过来。www.juyuanshu.com蔡老师赶紧起身，拦在汪霞前头。<\/p>汪霞火上浇油：“哟，栽赃陷害不成，要杀人灭口？”<\/p>赵晶晶从未受过如此憋屈，避开蔡老师，从侧面袭击汪霞。<\/p>华英赶紧插入，双手顶住她的双肩：“赵晶晶，冷静！你想想，手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别人给你的？”<\/p>赵晶晶退后一步，手往裤袋里掏出，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袋，小纸袋上印着几个字：榕江农机厂卫生所。<\/p>“这是汪霞给我装安眠药的纸袋。”<\/p>蔡老师接过纸袋，转身问汪霞：“我记得，你爸妈都是农机厂的职工吧？”<\/p>汪霞转了转眼珠，翻了个白眼：“那又怎么样，谁知道她在哪里捡的纸袋，想栽在我头上？没门！”<\/p>华英冷哼一声：“汪霞，我本来想，你要是像赵晶晶一样，自己承认错误，也许还有回旋余地，可是你，真是太狡诈狠毒，明明是始作俑者，却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p>王校长不动声色。蔡老师和赵晶晶的目光，转到华英的脸上。<\/p>汪霞嘴角上翘，干脆闭上了眼睛。<\/p>“龙翔从外面开门进来，他的钥匙从何而来？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倒上反锁，是谁在里面把反锁打开了？！”<\/p>赵晶晶醒悟过来，跳起双脚，手指汪霞：“对呀对呀！钥匙是你配的，内锁是你打开的！你还怎么狡辩？”<\/p>汪霞睁开双眼，眼神阴鸷。<\/p>“搞邪完了！你们到底是学生，还是特务？”王校长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声怒喝，吓坏众人。<\/p>“老蔡，你和华英先去上课。这两个，这两个女特务，我来处理。”<\/p>华英和蔡老师离开校长办公室。<\/p>王校长和她们谈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最终，学校没有处理她们。这件事，被铁腕王校长给摁了下去。<\/p>原因很简单。赵晶晶背景太硬，得罪不起。汪霞的成绩下滑厉害，但考上大学，还是没有问题。王校长舍不得分子的流失。<\/p>龙翔像一只四脚兽，被锁家中。<\/p>华英换了一个寝室，王校长特地给她安排的，高三年级的一个女寝。她认为，小一岁的女孩子单纯些。<\/p>自那以后，王校长时常到女寝打转转，像一个老母鸡，来看她的孩子。<\/p>对于华英这样的出挑小鸡，她格外爱护。<\/p>毕业考试，华英的成绩有些下降，跌到第17名。两次侵袭事件，华英的身心受到一些影响。<\/p>决定生死的一战，即将来临，能调整好状态，考出好成绩吗？她心怀忐忑。<\/p>毕业考之后，例行体检，由县医院派医生过来完成。<\/p>和去年一样，县医院派来一男一女两位医生。女的姓张，戴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男的姓苟，40多岁，长得油光水滑。<\/p>体检前一天晚，方珊珊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我碰到苟医生！”<\/p>体检中有一项，检查学生身体发育情况。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位医生随机安排。<\/p>张医生有可能检查男生，苟医生有可能检查女生。<\/p>去年，检查华英身体的，是张医生。一间黑屋子，女生一个一个地进去。<\/p>张医生：“脱！”<\/p>华英脱掉短袖衬衣，露出文胸。<\/p>张医生目测发育状况，在体检表格中一栏，写上“正常”，然后高叫：“下一个！”<\/p>碰到苟医生的女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p>她们回来说，苟医生让她们脱掉外衣和文胸，赤果上身。<\/p>那个年代那个年龄的女生，大多害羞胆怯，只敢偷偷议论，不敢声张。<\/p>其中，有两个女生体检回来，趴在床上，嘤嘤呜呜哭了很久。<\/p>高考完后，才隐约听到传闻，她们一个被按揉胸部，一个被扒了内裤。<\/p>教学楼的后面，有一溜平房，左边依次分布理化生实验室。右侧有两间空教室，门上贴着1和2，此次被用作体检室。<\/p>室外的空地上，排起两条长队。男生队里嘻嘻哈哈，打闹推搡。<\/p>女生这边，窃窃私语，忧心忡忡。她们都在祈祷，自己能被1号体检室的张老师叫到。<\/p>很不幸，2号体检室，传来一个粗噶的男声：“华英！”<\/p>身后的方珊珊一把箍住华英，仿佛华英即将赶赴刑场。<\/p>华英挣脱她的怀抱，转头，身后一长串女孩们的脸，焦虑不安，可怜无助，茫然若失……<\/p>华英吸了一口气，走上台阶，推开2号体检室的门，把随身背的书包，放在角落的地上。<\/p>房间内拉上了窗帘，黑乎乎的，华英走到屋子中央。适应了一会儿，看到靠门窗户下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中年男人。<\/p>长长的刘海，掉到额前，长脸上，一双眼神，像鼻涕一样滑溜，将华英上下打量。<\/p>“把衣服脱了！”苟医生说。<\/p>华英犹豫，还是脱掉了衬衣，露出白色的文胸。<\/p>“继续脱！”<\/p>“为什么还要脱？”<\/p>“我要检查你的胸部，是否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