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力拉着华子良，在外面抽烟聊天：

    “华医生，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你大哥很大可能是……不在了。如果人活着，或者死于凶杀仇杀情杀交通事故，都有可能找到线索。最怕的是，被骗去黑砖窑，然后死了，悄无声息的埋了，神仙也查不到。”

    “我明白。”

    华子良叹息：“眼下没有好办法，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

    周力点点头，又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华医生也不必过分担忧。”

    抽了一根烟，聊些闲话，华子良回家休息。

    这时候，正在下大雨。

    好像华子良的心情，阴沉沉的。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十点了。

    华子良正要睡觉。

    方晓晴却打来电话，大叫：“不好了子良，刘河湾有个产妇，在家里坐月子，难产大出血，情况危急，我正在赶过去，你能不能一起过来？”

    这段时间，方晓晴很少回县城，晚上都在中心卫生院值班。

    她说的刘河湾，是草庙村的辖区，也是华子良三姐家的村庄。

    “我就来，你先去！”

    华子良挂断电话，冲到医疗室，收拾了一些药物，带上药箱就出门上车。

    美娟已经睡了，被惊醒，拉开楼上卧室的窗户：“子良，怎么回事啊，出急诊吗，要不要我去？”

    “产妇难产大出血，来不及了嫂子，你先睡吧！”

    看见嫂子还穿着睡衣，华子良等不及，跳上车飞奔而去。

    大雨瓢泼。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华子良开得又快又稳，飞一般赶到十几里外的刘河湾。

    刚进村子，就看见方晓晴披着雨衣，骑着摩托车在风雨中前进。

    中心卫生院，原本有个面包车，但是降级之后，面包车也没了。因为多一个司机，就要多一份工资支出。

    华子良打开车窗，闪灯招呼方晓晴：“方院长，我到了！”

    “跟着我，产妇家就在前面！”

    方晓晴头也不回。

    急匆匆来到产妇家门前，方晓晴跳下车，丢了雨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进产房。

    华子良也随后赶来，站在门外叫道：“怎么样，要不要我进来？”

    “快进来啊，人命关天，你犹豫什么！”

    方晓晴在咆哮。

    华子良没辙，进了产房。

    产妇难产，已经三个小时了，还大出血！

    家里穷，舍不得去医院，就找了个接生婆子侍候着。

    后来觉得不对，想去医院，却又赶上下大雨，于是给中心卫生院打电话。

    方晓晴晚上一个人值班，就一个人来了。

    华子良先看产妇的气色和脉象，安慰方晓晴：“方院长别急，情况还好，可以保证母子平安。”

    方晓晴叫道：“现在大出血，怎么办，要不要打止血针？”

    “不用，我用银针止血，然后再帮助产妇生产。”

    华子良取出银针，迅速施救。

    然后施展玄功，帮助产妇维持元气，又给了她一片老人参，含在口中。

    产妇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

    方晓晴指导孕妇生产，凭手感检查胎位，皱眉道：“胎位很正啊，怎么生不出来？难得和丁之旺的儿媳一样，又是什么……捧心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