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问题，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行事？

    已经处理好她跟柯淮离开的事情，漆雕檀出会议门就接到柯淮的电话。

    她果断选择走廊，而跑下去太慢，直接跳栏杆，很快见到精神失常还趴在玻璃上的柯淮，他站起腿软，拉着漆雕檀差点滚楼梯。

    “走。”漆雕檀明显感受到整座白塔在动摇。

    柯淮已经缓过来，也意识到陈百川死亡的严重性，“不对……这里没有时间线存在，但陈百川到底算那个时间线的？”

    “不知道，”漆雕檀表情凝重，戴上墨镜，“我只知道棱镜乱了。”

    她指向整个玻璃都无法塞满的棱镜，“你看。”

    巨大棱镜开始往下潜，玻璃已经颤抖显露它的刺眼，而下潜速度越来越快，白塔有部分被靠近，甚至形成了摩擦，导致白塔陷入恐慌，摇晃似乎想倒塌的痕迹。

    白塔动荡中，艾多纳斯已被安置在下一层楼，漆雕檀也发现水晶往上蔓延，一直爬升到一百四十层左右，大有吞噬整座白塔的意图。

    缭乱糊眼的色泽迸发到整个楼梯，凡是有光能照进来的地方都被侵蚀，压抑感爬满浑身。

    层叠的棱镜在玻璃这个万花筒口，观看到眼花缭乱又变化无穷的棱镜，仿佛跟商店购买的万花筒一样能看见美丽的画面。

    可惜此刻，这画面属实精神污染，眩晕倒胃口直击灵魂。

    【[玫瑰商人]精神正在崩溃边缘，又遇见眼前的精神污染，可能是负负得正没有很痛苦，相反还减弱程度。】

    【[傀儡]试图通过闭眼去抵抗，可惜的是缭乱的光圈早就在脑中形成，被冲击到，受到1/1D4精神创伤。】

    【鉴定[san]，D100=54/26，失败！】

    【roll1D4=2，损失2点[san]。】

    【[傀儡]感觉脑子突然被一坨东西包裹住，那是黑漆人影，可在下一时刻理智到达战场，黑漆人影快速消失，还是在精神上留下伤痕。】

    【[傀儡]意外发现黑漆人影跟白塔黑影一样。】

    漆雕檀甩了甩脑子，嗡嗡的。

    “又是失败……”她露出深思。

    柯淮瞳孔黑漆不见底，可仍有微小亮光如刀片刮开一条缝，望着玻璃抱不住的棱镜，射出的光线形成盖章彻底印在他们身上。

    他掏出骰子，也叫漆雕檀给他她的，在极端的光线中终于留下新鲜的影子。

    很快影子被光芒吞噬，但柯淮已经确认了他的猜想：

    “棱镜可能会影响骰子判断，尤其是棱镜越靠近，骰子越不随机，大多时候都是失败。”

    这一点也是棱镜交接员的工作，但棱镜交接员并不知情，柯淮还在被捕之后听到一些消息，根据工作联系起来，得出一点朦胧信息。

    寻找制卡资料时他们鉴定了好多次，都已失败告终，柯淮的想法开始脱出云雾，显露出来。

    直到棱镜近距离出现，他现场实验得出结论。

    “确定吗？”漆雕檀望着他。

    这个猜测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承担的了吗？

    他笑了，在这方面他从来没错过，他在算计上面都很清晰，并且自己确实有能力承担。

    最先知道的人往往是死的最早的，对方应该也是。

    “我确定。”

    “那我们得快点离开，”漆雕檀听到一声碎裂，她扶起柯淮一同寻找电梯。

    一百多层楼可不是开玩笑。

    隐约的痛感依旧存在，柯淮闷哼一声，冷汗开始爬满浑身，凝视漆雕檀说：“好像……棱镜开始裂开了。”

    “我们……”

    我们好像走不掉。

    话语没有说明白，棱镜最下方开始腐蚀，形成的碎片掉落，开始往白塔进攻，而这些碎片有方向地穿透玻璃，顿时玻璃化渣成为了它们的一员，一同冲击两人，犹如万千起发的子弹，快速剩下残影。

    像是有生命力的、带有恶意的，攻击目的有为清晰。

    按道理，冷静只是作为工具并不会包含情绪，那么就是象征万花筒，因为是万花筒将棱镜引入城市，驱逐居民，剥夺他们对光的抵抗，而员工成为了补给新鲜血液的镇定剂，可以随意摆弄的东西。

    骰子鉴定疯狂出现，两人都明白此时的挣扎已经毫无用处。

    白塔在倾倒，碎片在流淌。

    整个天地都在晃动，白光在碎片穿透中显露出黑夜，不间断的时间拉扯着两人，脚下地板出现几道深不见底的裂痕，从两人中间逐渐扩散开来，直到无法跨越成为两个世界。

    暴风狂吹带些雨点的泥土气息，棱镜中间的时间开始往后推，陈百川自杀带来的蝴蝶效应迫使他们去选找穿到过往的窗口，以此寻找新的生机，逃避攻击。

    待到下次睁眼，陌生的吵闹声充斥着漫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