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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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听他开口,罗胥君的鼻腔便全然无法呼吸了,张了张口,捂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惊扰到昏迷中的女儿。

    “她是……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

    姜馥莹醒来的时候,桐花就在身畔,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瞌睡。

    她喉咙干痛,身上酸软使不上力,方一抬手,连带着身上动了动,脚腕处的刺痛便传入脑中,疼得人一抽。

    “……馥莹姐,你醒啦?”

    桐花睡眼惺忪,听见响动站起身来。

    “我我我、我给你倒水,”她大抵是没怎么照顾过人,慌忙转身,在屋里踱步找寻杯子,好容易找到了,发现壶中水冰凉,“啊呀,馥莹姐你稍等等,我马上去倒些热水来。”

    姜馥莹眼睁睁瞧着人风风火火地出了去,眨了眨眼。

    片刻,门帘轻响。

    “醒了?”

    姜馥莹耳尖稍动,转过头,看着门侧探出叩门的修长指尖。

    “进来吧,”她扯了扯发痛的嗓子,勉强支着身子坐起,“桐花呢?”

    “烧水去了。”

    常渊手中端着药碗,“先喝些药吧,孙大夫来开过的。”

    姜馥莹喝着药抬眸,看向他。

    “孙叔也来过了……”

    她微微低头,看着薄被之下,脚腕所在的地方。

    “已经正了骨,说是精细养着便不会出岔子,”常渊缓声安抚:“养一养便好了。”

    姜馥莹头脑胀痛,勉强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面色发红。

    她昨夜……昨夜怕是烧糊涂了,没脸没皮说了那么些话,此刻依稀记得些许。没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立时便觉得手中的药太过烫手,连带着人的存在都有些扎眼。

    一口饮尽,苦得她面上一皱,咂巴着唇想将那苦意逼出去。

    长指送来块被糖纸包好,方方正正的糖。

    姜馥莹低垂着眉眼接过糖块,“多谢。”剥开糖衣,放入口中,甜滋滋的味道盖住了药的苦,心头熨帖,那股尴尬的气氛也减轻了不少。

    她开口:“昨晚……”

    “馥莹姐,我来啦!”

    桐花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隔着老远咋咋呼呼地冲过来,见常渊在,自然道:“好了好了常大哥,我来照顾。你一夜没合眼,歇会儿去吧。”

    “你还未休息?”

    姜馥莹抬眼,面露惊色,“手伸过来我瞧瞧,你身上有伤怎能如此折腾……”

    她刚醒不曾细瞧,这会儿好好看了看,只见常渊脸色淡淡,细嗅着还有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你伤口裂开了?”

    常渊当时身有重伤,疤痕自也不少,好容易养了一月,这会儿裂开,只怕日后又不好恢复。

    姜馥莹沉了脸,“快去休息,这么热的天伤口反复,疡了可怎生好。”

    桐花帮着腔,“常大哥你放心吧,我和馥莹姐可是过命的交情,肯定会照顾好的。”

    气氛骤然一松。

    姜馥莹含着糖,笑她:“就你话本子看多了,什么过命的交情。”

    “好吧,我们不是,”桐花坐在榻边,委屈巴巴地托着脸,“但我知道,你们两个……肯定是了。”

    过命的交情。

    听起来还有那么些趣味。

    姜馥莹咬碎了糖,咽下了这甜腻腻的味道。

    桐花嘿嘿笑几声,“还吃吗馥莹姐,这会儿嘴里甜……还是心里更甜呀?”

    常渊背过身去,听着小姐妹二人笑闹,转身出了屋子。

    “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

    “……你压我腿了,疼呀!”

    常渊勾唇,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

    上好的瓷器摔碎在地上,发出惊天的响动。

    “娘子息怒!”

    身边的女使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平息着主子的怒气。

    “要我如何息怒,”女子一拍桌木,“一个月了,就要一个月了,还是杳无音信。”

    “娘子。”

    身旁最得力的女使名唤铃兰,出言道:“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世子文韬武略,定然不会有事。不过是任务危险不得表露身份,只怕这会儿安全地待在何处,等待接应呢。”

    “本就危险,还有那些个阴险小人记挂着要害他!”

    燕琼无心养护的指甲早就褪了色,半红不红地挂在指尖。

    “娘子莫要为此伤神了,此处偏僻简陋,娘子千金之躯如何住得?想来世子也不会在此偏僻之地,咱们还是尽早离去,回雁城吧!”

    徐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不少险峻深山。也正是因此,前朝余孽在此扎根经营多年,竟藏了这样久不为人知。

    若真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