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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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都没醒来。

    郑嘉央想了想,伸出右手食指,犹豫片刻,还是微皱着眉,用指尖轻点了下他的额头,很快收回手。

    没他父后那么烫。

    郑嘉央看了没多久,转身往外走。

    郑茜芮年纪还小,住得地方就在正殿不远,郑嘉央很快走进。

    单以菱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倚云正在给他擦拭额头。

    太医回道:“回皇上,君后高烧应该已经好几日,再加方才……情绪激动,昏过去了,君后已吃了清热的药丸,汤药也在熬了,很快便好。”

    好几日?

    郑嘉央没有应答,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他脸上的粉全数被擦去,没了遮挡,面色通红。

    郑嘉央道:“派一两个人去二皇子那里看着。”

    “臣遵旨。”

    倚云在她身后放了凳子。

    郑嘉央坐下问:“君后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倚云跪下,心里着急,不知该不该说。

    郑嘉央无甚感情道:“他不可能救你们第二次。”

    倚云心中慌乱,却不敢欺君,“是……是四日前。”

    四日前,三月十八,是祈福回来那日。

    怪不得他不敢声张,只以粉覆面,假装没事。

    祈福路上凤辇坏了,若他回来紧接着便发了烧,前朝后宫会如何议论?

    可是四天,还是高烧。

    也不怕烧傻了。

    郑嘉央道:“他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你们也不顾?”

    他傻了她就还得再换个君后,又不知道要生多少多余的麻烦事。

    倚云道:“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郑嘉央道:“君后既然看重你们,这次便算了,若再有下次……”

    她淡淡瞟了几人一眼:“格杀勿论。”

    倚云等人急忙谢恩。

    郑嘉央坐在凳子上,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道:“都出去。”

    众人不知所以,恭敬离开,顺带关上了房门。

    郑嘉央抬手,轻闻了下方才擦过他面颊的拇指。

    没有任何味道。

    这不是他身上香味的来源。

    郑嘉央凑近单以菱,他今日身上没有那股让人舒服的香味。

    郑嘉央看看自己手上残留的余粉,皱了下眉,而后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单以菱,毫不犹豫伸手,将所有粉擦在了他寝衣的领口上。

    收回手,没有任何不适。

    “唔。”单以菱无意识发出一声梦呓。

    又是那种有些甜有些腻的调子。

    郑嘉央坐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软软的、烫烫的,没有别的感觉。

    郑嘉央这才确定,接触单以菱,哪怕不是在侍寝的时候,她的身体和心理都不会厌恶排斥。

    大约是侍寝太多次,她习惯了。

    单以菱皱眉,“还要……”

    郑嘉央:“?!”

    郑嘉央呼吸一滞。

    单以菱做了个梦。

    那时他才十三四岁,让倚云偷偷买了话本看,但是话本很少,他看起来很快,没几天便看完了。

    他还想要,还想要看很多很多话本。

    话本里的人可以不受礼教约束,可以肆无忌惮做任何事,他好羡慕。

    “倚云,”单以菱梦到自己拿着银子,递给小侍,“再去买,我还要……”

    梦里的他语调清晰,吩咐得清楚明白,现实里的单以菱,只轻糯地哼出了最后两个字。

    郑嘉央凝眉,他到底在做什么梦?!

    “进来。”郑嘉央高声道。

    晴天霹雳,梦中一切急转直下,倾盆大雨中,有一只大老虎追着他,还要咬他。

    单以菱被吓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适应几息,眼前明黄色的一团。

    ……老虎是被雨淋得褪色了吗?

    可是他身体好累,跑不动了。

    单以菱脑子钝钝地想。

    再眨两下眼,才看清明黄色的一团是谁。

    单以菱:“……”

    不知道现在回梦里继续被老虎追还行不行?

    不就是想咬他吗?

    那他让它咬两口算了,反正又死不了人。

    单以菱弯起唇角,强撑着想坐起来行礼,“臣侍……”

    郑嘉央道:“躺好。”

    单以菱躺好。

    今日从进昭安宫,她就没笑过。

    平日里单以菱就有些怕她,但她一般态度好时,他就不会那么怕。

    就像面对大老虎一样,虽然知道它危险,但只要它在那里眼睛要睁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