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外的路还是水泥路，因为经常有超载的货车经过，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条裂纹趴在水泥路上。

    垃圾也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堆垃圾，似乎那里已经默认是倒垃圾的地方，不少垃圾还冒着烟——这是附近的人在以焚烧的方式清理垃圾。

    这附近几乎没有超过五层楼的建筑，同样的灰白色建筑、同样的灰红、灰蓝的招牌、同样缺砖少石的人行道，加上人烟稀少的街道，构成了这么一副残破的画面。

    这就是海阁区，距离中心星海区数千里之外的边缘大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西门启甚至会觉得自己是穿越了回到2000几年的时候，他曾在一些老照片和教材上见过类似的画面。

    空气中满是垃圾焚烧的味道，让人情不自禁的头晕。

    澡堂就在宾馆斜对面的商贸广场旁边，生意看起来还不错，采用的还是押金拿锁的形式，二十块钱门票、二十块钱押上换钥匙、再加五块钱可以再领个牌子让人帮忙搓背。

    看锁的是一个七八十的老头，眯眯眼，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拄着个拐杖靠在椅背上抽着烟，烟飘着和澡堂的雾气缠在一块，蒸的人头晕。

    西门启身上恰好没零钱，就给了一张一百的。

    “外地嗒？”

    西门启点点头，不知道为何老头突然问这么一句话。

    不过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洗去坐了近一天的车身上缠上的汗味烟味，西门启换好衣服将锁放在老头的面前。

    老头拿出一张二十丢到西门启的面前。

    西门启眉头一挑:“我给的是一百。”

    “什么一百？”老人脖子一硬，抬头喊道。

    “我这里只收二十！”

    “但是我给的就是一百。”西门启指了指他状钱的半开的抽屉，“只收二十？里面不少五十一百啊。”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是吧？”老头一拍桌子吼道，“我说二十就是二十，那么多人看着呢，就是二十！”

    西门启眉头微蹙，扭头看向旁边趴在沙发上拔罐的那些人，不少纹着纹身，向西门启投来不善的目光。

    西门启抬手扇走了面前的烟味，突然拿起桌上的圆珠笔扎进了老人两根手指间的桌子，笔几乎陷进去一般。

    老头口里的烟掉到地上。

    西门启左手鼓起的肌肉渐渐落下——这说明他是一个星海药剂适能者，而且融合率还很高。

    “二十还是一百？”

    老头收回那张二十的纸币，拿出一张一百递到西门启的面前。

    西门启露出一副和善的微笑，接过钱又冷眼看向那些男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和西门启对上目光。

    :刚从医院出来赶了一张，身体还是不太舒服，今天争取两更，欠的一张可能明天才能补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