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又分心”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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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确实没完全答应让她帮忙复仇,也没有义务告知她这些。
“你担心他?”凌延川抓住字眼,发现她撕倒刺的动作,正欲伸手阻止。
“你折腾那兔子还不够,还要折腾我?”程扬知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敏锐躲开,“我担心有什么用,人家又不需要。”
她语气有些低落,忽然想起那块玉佩被她随手放在炕桌下,她着急忙慌低头去拿,好在它还安稳躺在榻席上。
凌延川见她把玉佩系在自己腰间,眼底不知漾起了何种情绪。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把贴身玉佩交予他人的蠢事……”她嘟嘟囔囔自言自语,声若蚊蝇。
“谁蠢?”也不知凌延川是否听清,张口就问。
程扬知不愿重复,故意呛他一句:“我说你蠢。”
凌延川听了竟也不恼,嘴角笑意更深,终是舍得将那糯米糕放入口中。
杨梅内陷被牙咬破溢出,酸得他皱眉。
“太酸了?”程扬知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可她方才吃那糯米糕觉得酸甜适中,哪至于如此神色,“原来你喜欢甜的。”
程扬知本是无心之言,话离了嘴才觉另有意味。
真是习惯了与凌延川不着调的相处方式,这随口一句也难免让人联想回忆。
她虽立刻移开了视线,但依旧被记忆里那个糖水味的吻给烧红了脸。
凌延川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本想“火上浇油”地说些什么,就发现她手指上倒刺根部渗出血丝。
他快速放下手里那半块糯米糕,伸手越过他们之间的炕桌,去拉程扬知的手腕,制止她将伤口撕扯大:“不疼吗?”
程扬知见他一脸关切,甚至朝她指尖轻轻吹气,似是要替她驱赶疼痛。
也不知是新鲜还是心境有变,她确实从未遇到过凌延川这样的男人。
酒吧里的人不是贪图美色就是荷尔蒙作祟,程扬知坚信那里不是能够坠入爱河的地方,也深知以她的性格无法完全将自己交给可笑的爱情。
若问她为何对与人交往乐此不疲,无非是孤独、爱玩、生理所需。
所以心动是何模样,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接吻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刺激大脑释放多巴胺和内啡肽的一道工序,除此之外并无它意。
这是她头一次,在没有酒精和氛围的影响下,产生 了接吻冲动。
她无从考究冲动来源,只想赶快平复左胸腔内的异动。
程扬知反握住凌延川手腕,另一只手伸向他衣领处,将他本就侧倾的上半身朝自己拉近。
在凌延川还未反应过来她要作何动作之时,她微仰着脑袋,偏头吻上他唇边。
她不过是想确认自己是否异常,只一瞬轻触,便垂着眼眸拉开距离。
凌延川死死盯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在她攥着他衣领的手准备推开他前,抬手抵住她后颈,迫使她再次靠近。
“唔——”程扬知方才心不在焉,被他兀然一吻吓得心跳加速。
那房门还敞着,凡是有人路过时不经意朝里屋瞟一眼,定能瞧见他们在做何事。
炕桌边硌着程扬知肋腹,这碍事的桌子一定程度上阻挡了凌延川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深知自己的力量敌不过凌延川,于是抽回手去推炕桌,那桌角磕到他腹部时他才吃痛放开她。
程扬知趁机下榻想要逃走,心跳几近过速,谁知凌延川动作更快,伸手一拉便把她整个人拽倒在自己怀里。
“喂!”她乱了阵脚,这姿势与她那日被七少主抱坐在轮椅上一模一样。
凌延川看上去游刃有余,一手钳住她双臂,单腿微微顶起她膝盖窝,让她无法借力起身,另一只手再次摁上她脑后。
那枚少主玉佩正好挡在彼此腰腹之间。
意料之中的吻如暴雨般汹汹落下,唇齿间津声不断,舌尖互相纠缠,思绪也被抽空,她竟顺从地闭上双眼,任由这无端而生的情感洪流席卷大脑。
“金钗、玉簪!少主在侧少夫人屋内吗?”
程扬知虽被吻得十分投入,但也留了一边耳朵放哨,听到胡硕的声音从门外穿进来,她连忙挣扎。
“你又分心。”凌延川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扶在她后颈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大拇指轻轻划过她耳垂边。
“胡唔——”程扬知本想提醒他胡硕在外边,话才到嘴边就被他尽数堵回。
“侧少夫人在休息?”胡硕的声音再次传来。
金钗和玉簪分明见了凌延川进屋,却答非所问:“胡总管是来找我们家郡主还是找少主呀?”
“啊我有急事找少主。”胡硕的声音愈来愈近,想来是快走到门边了。
程扬知这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