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掉马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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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她绕了一圈才找到书房,见胡硕拿着蒲扇站在门口打哈欠。
胡硕一见到她立马端正站姿:“欸欸侧少夫人,您找少主何事?”
程扬知端着两碗糖水,一碗塞到胡硕手里,另一碗说是要拿进屋里。
“那个,少主应该在忙,老奴进去知会一声,请侧少夫人稍作等候。”胡硕也不顾糖水晃洒,连忙走进屋里,留程扬知一人在门口。
“直接带我进去不也一样吗?”
程扬知不解,但也听话照做,等了约摸五分钟,端糖水的手微微发酸,胡硕才匆匆出来唤她。
“侧少夫人,请。”
书房不大,充满书香气息,四壁摆满了高至天花板的书架,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经史子集。
书房坐西朝东侧摆放着一张紫檀木书案,案上铺着一张细腻宣纸,纸上有未干的墨迹,显然是七少主刚刚挥毫留下的字。
案的一侧,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狼毫笔、端砚、松烟墨、宣纸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方小巧笔架,上面挂着几支不同粗细的毛笔。
看来书法也可以请教他。程扬知心想。
书案对面,是一张雕花的太师椅,椅背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椅子旁边,放置着一个红木小几,几上放着一壶香茗,茶香袅袅。
他不是坐轮椅的吗?这椅子摆在这里给谁坐?程扬知不解。
书房的木格窗上糊着薄纱,室内光线充足,且一定程度上隔绝了外界喧嚣。窗边摆放着一盆兰花,绿叶修长,花朵淡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夫人找我?”七少主移动轮椅出现在程扬知身后,一袭淡青色长袍,在这炎炎夏日里倒显得清凉。
“啊,我,想请你帮个忙。”程扬知四下张望,想来这书房应是没有用餐的桌椅,只好一直端着手里的碗。
七少主见状顺手接过:“是为何事,还需夫人亲自来贿赂我?”
程扬知被戳穿心思后尴尬地把手背在身后,胡硕不知从哪给她搬来一张圆凳子,供她坐着与七少主交谈。
“就是,我这几日不是去学堂习琴棋书画了嘛,但我的成绩……”
“较为平平?”胡硕站在一旁试探性接话 。
她紧抿双唇,眼神里尽是心虚。
“一塌糊涂。”七少主眼都不抬,用勺子搅着那碗里的糖水,瓷器碰撞发出声响。
程扬知立刻拧着八字眉瞪他,嘴角向下弯:“你怎么知道?”
“猜的。”七少主舀起一勺糖水送入口中。
“是,我什么都不会,给少主丢脸了。”她干脆自暴自弃,说完气话又回归正事,“所以您能不能,为了您自己的面子,勉为其难地给我辅导一下功课?”
七少主没有马上给出答复,专心地吃着手里这碗杨枝甘露,芒果浆不小心沾上他唇边。
程扬知也不催他,就这么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
“少主,你这里……”她指着七少主嘴角那滴芒果汁,本是想示意他擦掉,却被会错了意。
正好她身上带了巾帕,她本想掏出来递给他,见他一手勺子一手碗,干脆拿着帕子伸手去帮他擦拭。
那丝质巾帕好似抚过异于嘴唇的触感,程扬知收手仔细一瞧,才发现七少主的唇边有一块几近愈合的疤痕。
与她在凌延川嘴唇上咬破的位置一模一样。
面前这暴露在面具之外的薄唇,分明也与那侍卫别无二致。
程扬知顿感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七少主却毫无反应,似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般。
她缓缓抬起手,摸上那做工精细的面具,七少主并没有制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她用力一扯,七少主额前发丝也随着她动作而向外扬起。
那面具下的容颜,正是那日月下,勾得她心神不宁、自称是少主贴身侍卫、与她多次幽会私吻的。
凌延川。
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捕食猎物的目光,残忍又渴望。
程扬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起,俯视着这个耍了她一个月的骗子。
“侧,侧少夫人……”胡硕察觉到气氛不对,正想上前劝阻,就被凌延川递过去的碗给支开。
“生气了?”他甚至还笑得出来,狡猾的狐狸怎会承认罪行。
程扬知攥着面具一角,指节因施力过度而微微发白。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心情,以前若是遇人不淑,她顶多再醉一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没有情何谈爱。
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心碎,永远能在受伤前全身而退。
可这短短一月时日,她竟因一个满口谎言的男人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