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初识八少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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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只能陪笑。

    马车晃得她头疼难耐,凌续德干脆让车夫换行,驶向七少主院,接着便在轿厢里替她按摩穴位,以减弱痛感。

    “还是不耽误你回院休息了,这路程时长应当足够完成按摩。”关惠悳替一言不发的凌续德解释道。

    程扬知下意识闭上眼,轻轻点头。

    凌续德指腹施力适中,甚至有些催眠,在她精神舒缓之际,他竟突兀开口:“七哥的腿疾依旧不见好转吗?”

    “呃。”程扬知一时语塞,险些忘了凌延川在院外是残疾形象,“还是老样子。”

    “下雨时日他膝腿可有痛感?”凌续德好似十分关心。

    程扬知难辨他关心是否为真,多说错多,恐遭人疑虑,试图将话柄拐走:“雨天为何会有影响?”

    “旧伤逢雨则痛,缘由有二。一是雨前气压降,旧伤之部,内压失衡,胀而触神经,发为痛也。二为雨天湿冷,寒湿之邪侵体,旧伤处气血不畅,瘀血凝而不通,不通则痛矣。”

    这话并非一眼一板,可在程扬知听来那是一窍不通。

    凌续德不知她为何沉默,自顾自言说:“我虽不算精通按摩之术,但也得过太医认可,许能缓解七哥腿疾不适。”

    他语气诚恳,程扬知听得出来他担忧凌延川的心不假。

    可今日多有不便,她还是婉拒了凌续德的好意。

    “多谢八少主关心,改日一定请你们来院里做客。”

    马车正好停下,程扬知头疼减轻不少,她谢过凌续德,临走前特意让他和关惠悳留步,生怕他俩下轿。

    “惠悳明日学堂见!”她冲渐行的马车摆手。

    她整日忧心凌延川伤势,想来这头疼并非全因休息缺失,思绪定也乱她心神。

    “胡总管。”她远远瞧见胡硕在书房门口打转,赶忙走过去。

    “哎哟侧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劝劝少主吧,他今日醒来甚至还想外出赴约,老奴苦苦相劝多时他才妥协,结果命人去寻翁老书信,拿到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说什么也不肯休息,您说这,这这这……”

    程扬知闻言直接推开书房门,提着裙摆快步走进。

    胡硕站在原地伸手试图挽留:“侧少夫人……”

    挽留失败,他又继续在门前像无头苍蝇般来回踱步。

    “……不会吵起来吧?”

    程扬知倒是想吵,可一见到凌延川面无血色的虚弱模样,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究竟是何事不能等伤养好了再议?

    这时与他争吵算是“胜之不武”,她冷着脸走到书案旁,直接去夺他手里书信。

    “回去休息。”她语气略带愠怒,试图威慑凌延川。
    程扬知干脆抓住他手腕,试图将他拉起:“跟我回房。”

    凌延川不仅稳稳坐着,还反握住她用力一拽,故技重施,将人拉坐到自己怀里。

    “你!”程扬知不敌他力气,又不敢贸然挣扎,生怕伤到他患处。

    “我已无大碍。”他语气轻飘飘,任谁听了都不会信他这话。

    程扬知拗不过他,担心自己坐在他腿上会给他施加过多负担,于是小臂横在书案上努力撑着,试图减轻他腿上重量。

    “何事非得现在处理……”她小声嘟囔一句,隐私意识依旧良好,没有偷瞄那信纸上字迹。

    凌延川察觉到她动作,伸手搂在她腰前,胸膛紧贴她背脊,又让她结实坐回自己怀里。

    “近日京州暍病频发,农耕生产下降,市区经济发展受阻,严重影响朝廷税收。”他指着那白纸黑字,竟不介意程扬知了解此事。

    她仔细阅读那纸上内容,发现不如听凌延川总结来得快。

    “迩来,京州之地,中暍之症频发,宛若瘟神肆虐。田间农夫,多有仆倒于阡陌者,农耕之事大受其累,稼穑之产锐减。城中市井,亦因暑热之害,百业俱疲,经济之发展如陷泥沼,阻滞不前。如此之状,已严重波及朝廷之赋税,府库之充盈恐难维系,乃忧国忧民之大事也。”

    未等她将文意理解透彻,倦意再次席卷,她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凌延川注意到她面露疲态,竟终于舍得合上那信折:“听胡硕说,你昨夜并未休息?”

    程扬知扯谎不打草稿:“真是胡说,我昨夜就在你榻边睡的。”

    他醒来时确实瞧见了铺在地面的床席和被褥。

    “对不起。”他又将程扬知紧紧抱住,道歉依旧突兀。

    她无奈叹气,抬手揉了揉自己颈窝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语气似哄孩童:“只要你好好养伤,就没有对不起我。”

    凌延川竟出乎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