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残渣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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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圣座…”羔羊牙齿打颤地说着,在一瞬间突然丧失了抵抗的勇气,他的脚在半空中乱蹬,武器从他手里掉了下来。“全能之父啊,请宽恕我罪孽深重…”
劳伦斯似乎没有在意他的变化,铁钳般的手指折断了他的手臂,如同残忍孩童撕去蝴蝶的翅膀。猎人陶醉于惊恐的惨叫声中,他慢慢地低下头,用含糊不清的嘶哑声音咕哝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语言。
“为我…尖叫吧。”
在那之后,其他的都很简单。在同伴的垂死尖叫声中,任何勇气与决心组成的秩序都消失了。幸存者连滚带爬地逃走,挣扎着逃离如影随形的噩梦,没人注意到他们正在分开,变成了一群迷失方向的无头苍蝇。他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这些惊慌失措的傻瓜,这些罪大恶极的畜生一一干掉,他急切地让他们感受他的愤怒,还有那无处释放的恐怖力量。
“奥菲莉亚!”他虐杀他们,并欣慰于他们的悲鸣声中。异口同声的惨叫进一步恐吓他们的理智,摧残他们的神经。尽管时间有限,他仍然玩弄了一些家伙,割断他们的肌腱,用剃刀般的指骨拧掉脑袋,扔向刚刚赶来的守卫。他是一阵复仇的旋风,一股困兽般的怒火,以他们在西境所为暴行应得的蔑视,粉碎那些人渣。
目不敢视,耳不愿闻,他塑造着他们的恐惧,激发着他们的想象力。由于劳伦斯全身都插满了兵刃,他们的脑海里浮现出比自己所能想象的更可怕的可能性——他是不死不灭的,比怨灵更难缠,比屠夫更残忍。现在只剩下三个还保持理智的人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块头,指挥着另外两人,剑刃对准他们的背,用更直接的死刑威胁麻痹了他们的恐惧。
这人应该是个头目。一个近亲杂交的鲁莽白痴,一心要保住他来之不易的地位而不是保住自己那一文不值的性命。劳伦斯很乐意帮他了解恐惧。
一个守卫挡在通道上,把矛杆抵在肩上,为艰难的反击做好了准备。另一人把盾牌卡在石壁的凹槽上,转过身去,朝满脸冷汗的大块头点了点头,然后惊讶地哼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东西拽着他的胳膊…
肩膀没了…
鲜血在地上汩汩流淌,他躺在地上,像条被拔掉腹足的甲虫一样哀嚎着翻滚。在他身后,劳伦斯从头顶的岩壁上一跃而下,嘶嘶地挥舞着还在冒血的手臂。他享受着他们肝胆俱碎的恐怖表情,为空气中的尿骚味而欢欣鼓舞。只是刹那间,另一个人的心脏就被断臂的骨刺贯穿了,胸膛像黄油一般被切开。断臂的守卫挣扎着起身,盲目地逃开了,他一头撞在牢房边缘的石柱上,又连滚带爬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黑暗中。劳伦斯像猎鹰一样扑到他的背上,用指骨刨着他的肉,另一只手慢慢加力捏碎了他的脸。
在不远处,意识到大难临头的大块头终于跑开了,劳伦斯不紧不慢地追赶着——血液里的岩浆在沸腾着,呼喊着要更多的屠宰,要对敌人的侮辱进行更残酷的报复——但在追上对方的时候,他停下来重新考虑了一下。那大块头自知跑不过劳伦斯,便挟持了唐纳德——只要他拉动牢房外的锁链,牢房里的机关就会启动,把犯人压成一滩肉泥——他赌劳伦斯不会只为再一次满足杀戮的欲望而把好友的生死置于不顾。
但劳伦斯只是顿了一下,他已是将死之人,破坏远比守护要容易得多,所以他决定好好做成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东西能阻拦他的步伐。大块头喘着粗气,尽力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与劳伦斯冷静谈判。然而已经杀红眼的神选者毫不理会他的威胁,继续走向他,甚至刻意让步伐变得缓慢悠闲,从容不迫。
“对,就是这样!”被锁链吊在空中的唐纳德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好样的,兄弟,宰了他们,不留活口!别再犹豫了,快,杀了这些的畜生,为我们报仇!”
劳伦斯的脚步再次顿了一顿,而后恢复到漫步的速度。大块头一遍遍色厉内荏地重复着警告,甚至丢掉了武器,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控制机关的锁链紧紧搂在怀里,直到劳伦斯来到他面前,一把扯碎了他的喉管,他才无力地捂着喉咙,跌坐在地上。他赌错了,他们都错了,此时劳伦斯的眼里只有复仇,其余任何东西都无关紧要。怀疑渐渐笼罩着他——一阵恐惧和痛楚的浪潮随着劳伦斯的手指剥下他的头皮而愈发膨胀。神选者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撕开头皮,切割颅骨,轻轻捏着那团颤抖的黏块,每一刻都在加深他的恐惧,溶解他的灵魂。伴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大块头躺在了地上,脸上凝固着仿佛被溺死的痛苦表情。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唐纳德睁开肿胀的眼皮,咳嗽了几下,虚弱地说:“我对教皇还有用,再借他十个胆这鼠辈也不敢杀我…再次见到你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