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紫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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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不卖身,琴技冠绝京城,每日都有许多人慕名前往,只为听她弹奏一曲。今日的时间,已被别的客人订下了。

    “我出三倍。”

    老鸨立即笑的谄媚,“您这边请。”

    价高者得,是这里的规矩。

    “传话的人你?怎么今日亲自过来了?”紫香见他进门,忙起身关紧门窗。

    “这事还是亲自找你说妥当些。”

    祁承安找了一空椅子随意坐下,“我托你查的事可有消息?”

    紫香点点头,“那些民间私铸铜币应就在地窖内。”

    朝廷严令禁止私人铸币,排查时常有,可结果,皆不得而知了。祁承安命人放出些消息,果不其然,市面上私铸币的数量也相应减少。

    这些人并无权贵撑腰,有了风吹草动,自是会小心些。

    销毁赶不上回收,自然就要有地方存放。这香影楼人来人往,流水也多,是个合适的地方。

    “有人确在夜晚见到工人抬着一箱箱沉甸甸的东西搬进地窖,这段时间巡逻间隔也变短了。这几枚他们搬运时掉在地上,被我捡了回来。”

    这种地方掉几个铜币市不稀奇的,因有了祁承安的提醒紫香才格外留意,将其捡了回来。

    果不其然,与昨日他分辨出的那两枚一样。

    “你走到走廊尽头,再转两处弯,下些楼梯,走到后院就是地窖了。那后院中多是些老鸨见不得人的东西,守卫森严,从不许我们靠近。”

    说是地窖,实是窝藏那些见不得人东西的密室。

    紫香转身从身后拿出琴,抱在怀里,“半刻后龟公要去例行打扫,他腰间有地窖和其中房门的钥匙,我帮你拖延时间,别硬碰硬,注意安全。”

    祁承安点头示意,“有劳你了。”说完便从暗门离开房间朝地窖走去。

    程澈和魏远洲也到了香影楼前。

    “你可知这香影楼的头牌是谁。”魏远洲问道。

    “紫香小姐?”程澈不确定道。

    “答对了!听闻紫香小姐琴技高超,冠绝京城,要是能亲儿听到就好了。”魏远洲对乐理颇有兴趣,一直想亲耳听紫香弹琴。

    老鸨瞧这二人也是气度不凡,连忙压低姿态恭维,“二位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

    魏远洲清了清嗓子,装作正经道:“紫香小姐何在?”

    老鸨面露为难,“呦,二位客官,这可真是不巧,紫香刚被贵人翻了牌子,我们这的小姐个个都好,您二位要不看看别的?”

    魏远洲对她摆了摆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我们自己逛吧。”

    二人好容易才甩开老鸨,得空四处看看。

    这香影楼不仅有风月场,更有赌坊。花天酒地,挥金如土,醉生梦死。

    输赢不过瞬息,短短几个时辰,将毕生积蓄挥霍干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比比皆是。

    肮脏,贪婪的筹码堆积如山。他们妄想一夜改命,却都成了权贵的养分。

    “大,大!”一身着粗布衣裳的赌徒跳上桌子,声嘶力竭地喊着。

    筛子打开,只有两个一点,他又输了。

    他没有继续赌下去的筹码了。在他的身后,恭候多时的两个高大的男子粗暴的将他拽下赌桌,向外拖去。

    “你们放开我,我要继续,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能赢!”“你连自己的四肢都赌没了。”其中一男子道。他声音平静,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毫无停顿的拖着那男子继续朝外走去。这赌徒面黄肌瘦,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徒劳挣扎着,使尽全身力气亦不能挣脱半分。

    “他最后会变成什么?”魏远洲的头皮有些发麻。

    “我们还是转回去吧。”程澈边说边拉着魏远洲往回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未见                                                到紫香,二人却先听到了她的声音,“你们竟敢摔我的琴!”

    “小姐,我们哪敢得罪您呐,只是按规矩去打扫,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小厮略显无奈道。

    “是啊小姐,您是这香影楼的头牌,我们怎么敢得和您作对,得罪您啊。”龟公也跟着附和。

    嘴上虽是恭谨,他们心里却不这么想。他们自认身份高紫香一筹,心想总有一日要将这个小姐踩在脚下。

    紫香指着这几人提了提音量,“你们一个两个休想糊弄我!打扫哪里要这么多人。方才明明见有人去过了,你们就是想毁了我的琴,好让我出丑!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谁都别想走!”

    紫香小姐气质温雅不凡,这样失态还从未有过。许多人听到动静都凑了过来。

    “小姐您误会了,这段时间都是我们几个一起去的。只是今日一个伙计先走了一步而已。”其中一个龟公放低姿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