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线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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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青柳靠着车内拐角,她虽没有程澈撞进别人怀里的处境,却也是将这一切都看了去的,比二人少不了多少尴尬。

    气氛逐渐变得诡异。

    就这样过了许久,在前驾车的承墨掀开车帘打破了僵局,他转身道:“小姐您随意就好,我家殿下向来如此。”程澈牵强的朝他笑了笑。

    此话一处,车内之人都更尴尬了。

    承墨等来了祁承安的一记眼刀,他纳闷的转过身去,继续驾车。他见他们都不说话,想缓和一下氛围,怎么好像,更尴尬了?

    马车停在了程府不远处。待车一停程澈立刻拉着青柳跳了下来,站定后朝祁承安行了一礼表示感谢,“有劳殿下了。”她顿了一顿,“今日同乘之事?”

    “不会再有人知道。”

    得到祁承安的答案,程澈点了点头。她上一世在军中待了好些年,对于这些所为男女之防没有过多要求,他可以与她一样,但这城中千千万万人却不都如此。她总要为哥哥考虑。

    夜幕之上,弦月高挂。

    “查的怎么样了?”祁承安问承墨。

    “来源太过分散,我们查了各大商铺,茶庄,均未找到大量存放私铸铜币的的证据。”

    私铸铜币在城中横行,却未惊动陛下,方方面面都需要打点,牵扯其间,绝不止一个祁景舟。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找不到他们大量囤放私铸铜币的证据,仅用几枚上奏只怕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无非是找个人,找个铺子顶罪。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们的人如今,只有一个可疑的地方还未去寻。”

    祁承安心中明了,承墨说的那个地方是香影楼。

    那里鱼龙混杂,易掩人耳目,且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相互制衡,也相对安全。他拿起手中铜币,对着月光仔细观察,“明日,我亲自去瞧瞧。”

    夜深,寂静无声。

    仅有的月光被高墙截挡,祁景舟府里                                                安静的令人发麻。魏渝自知做错了事,自进了祁景舟寝殿就伏在地上,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自己说说,都做了些什么?”黑暗中传来祁景舟的声音。

    魏渝跟随祁景舟多年,自是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祁景舟坐在黑暗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似蛰伏在黑夜中吐着鲜红的信子的毒蛇,随时都会亮出毒牙,给猎物致命一击。

    知其会来,又不知其何时来。魏渝在煎熬中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魏渝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开口道:“此次事发突然,微臣向殿下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你还想有第二次?”祁景舟气极反笑。

    魏渝的身子又低下去些,忙解释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那九皇子主动找上微臣,他担心私铸铜币一事被陛下知晓,问微臣解决之法。”

    自知心虚,魏渝越说越没底气,“微臣是想顺水推舟,用他转移陛下的注意力,为殿下拖延些时间。”

    “拉程淮下水就是你想出的好主意!”

    魏渝耳边传来清晰的瓷器碎裂声。

    茶杯碎片擦过魏渝眼角,瞬时冒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魏渝后怕,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微臣不敢!微臣只同他说,比起一个步步为营的皇子,陛下更喜欢一个沉迷酒色并无威胁的儿子,不料他竟蠢到这种地步,去打程澈的主意,想以此威胁程淮为己所用。”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多看重程淮你看不出来吗!如今这副模样,你叫我如何收场!我的计划全被你毁了!”

    祁景舟拉拢九皇子多年,任谁都知道他们关系密切,这事若成了,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事成倒也罢了,如今程淮已对他多加提防,他送去的礼被程淮悉数退回。循序渐进的计划被这个蠢货彻底毁了。

    “这并非微臣本意,殿下!”

    祁景舟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这步棋险是险了些,胜算却也大。铜币铸造流通多是你出面打点着,你怕出了事我不肯保你,拉你出来顶罪,妄想捏着程淮的把柄,让他保你。”

    祁景舟说着,一步步朝他走来,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你是不是还想用他和魏明远的关系,帮你争一争家主之位?”

    “愚蠢的东西!”祁景舟猛地甩开他的脸。

    魏渝连连磕头,“属下不敢!”

    “能在我眼皮子低下做出这种事,还瞒了我一阵子让我好找,你可真是能耐了。你女儿最近可还好?”

    “是属下该死!属下愿将功补过,还请殿下明示!”

    几年前魏渝为了争家主之位投奔祁景舟,为他做事,将自己的小女儿送去田庄,由祁景舟安排人照顾着。开了这个头,祁景舟就越发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