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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便这样过去了。
每每入睡前,脑海里便浮现出萧程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气息……
有时还不够,还要霸道地闯进他的梦里,扰他一整夜,让他难眠。
夜便这样过去了。
原来与萧程有关的,都可称之为喜欢么。
徐遗为自己倒了杯温酒,胡乱一口饮尽:“不对,或许不是喜欢呢。”
“不是喜欢,那还能是什么?”
徐遗喃喃:“是惦记。”
赵眄不解:“二者有何区别?”
徐遗向他抛去懒得解释的眼神:“你不懂。”
“……”
“你便直说,你想不想见他,想不想知道他对你的心意?”
“我自然是……是想的。”徐遗话到嘴边竟难以启齿起来。
赵眄突然露出一切包在他身上的笑容:“等着吧,你会知道的。”
连过几日,赵眄仍没来消息,徐遗近乎等得煎熬,干脆呆家里什么都不做,只书房与院中来回踱步。
十二月里正是一年最冷的时节,庐陵果然下起了雪,几日前街上还因太冷行人无多,昨夜大雪纷飞后,人人都相约出来观景赏雪。
银团入水消散不见,叠在青石板上或者睡在山间树间,才显出腊雪煮茶的意趣。
涑水南岸游船甚多,岸边尽是成堆的雪人,红柿梅花遥相触碰,给这漫天雪白添上一些俏皮。
枝头盛的雪许是太重,鸟儿轻足一点再飞走就震落了,还未落到树下人的头顶,便有一手遮住为他挡下。
但仍有细小的雪落在人的眉睫,他驻足朝身侧一望,身旁人没有反应,殊不知刚才接住的雪早已被擦去,在衣袖上留下水痕。
船家对着赵眄一行六人数了数,有些为难:“几位官人,不巧了,游船只剩两只,一只最多坐两人,您看?”
赵眄:“吴内官自是要跟我的,你们怎么安排?”
萧程、徐遗各自带了有庆和冬枣出来,见两人不语,赵眄索性替他们做了决定:“那就你和盈之一起吧,我们得快些出发,不远处有艘花船装了灯山可有意思了。”
话音未落,赵眄便迫不及待地先上了船,剩下萧程和徐遗定在原地不动,他们二人莫名不知该怎么迈出这一步。
“快点啊!”赵眄又是一声催促。
“世子请。”徐遗敛眸比了手势,萧程淡淡点 头踏上船去。
冷天里船的速度不快,有庆与冬枣步行还能跟上。
赵眄那只在前,他向船夫挥挥手表示可慢点,等后头那只赶上来再走。
离得近,也好听清他俩说什么,于是他竖起耳朵。
徐遗小心探去视线,上下打量萧程一番:“近日可好?”
萧程则是目不离水中人影:“挺好,你呢?”
“有些不太好。”徐遗语气闷闷的。
“风寒还没痊愈?”
“已经无碍。”徐遗顿了顿,“只是我有些话……”
萧程抢道:“听诏令之意,你和赵眄会离开庐陵?”
“嗯?”徐遗飘忽一瞬,轻笑道,“还不着急。”
“既然说到这了,我想告诉你,剿匪卷宗里提到这些水匪竟都是在四五年前一齐销声匿迹。”
“有什么不对吗?”
徐遗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是这时间令我觉得太过巧合。”
萧程定睛:“既然觉得巧合,就去查一查,可需要用到我?”
“勉知想了个办法,我想利用它暗中调查为什么他们只盯着官船不放,你会易容,所以……”
“可以。”
徐遗的犹豫似乎在萧程这不足一提,可徐遗倒先着急起来:“此举会有危险,若我和赵眄都不在你身边,那万一……”
“合作了,就相信我。”
徐遗认真地对上他的双眼,船灯不明,可夜色也盖不过那星眸里的光亮。
这光亮中,徐遗似是看到了自己。
二人就这么无言对视着,而赵眄不停吩咐船夫往他们那边靠去,耳边听得不是很清晰,但也能从徐遗表情中知晓,他俩说的事与今晚的目的相去甚远了。
他在心底着急,这傻小子在跟人聊些什么呢,别不是游船都完了也不说吧!
那就别怪我了。
“船家,换方向,往那里使劲撞过去。”赵眄指着徐遗的方向命令。
船夫大惊:“啊这,官人您要不再想想。”
“撞完了赏。”
“啊是……”
船夫卯足劲将船速提起来,“砰”船只相撞的响声向四面传去。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