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想我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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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李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怕是有嘴也辩不清:“您别信他的鬼话,他见自己死罪已定,想要污蔑下官。”

    知州盯着李绪,语气中难掩喜色:“来人,都带下去关起来。此事甚大,本官得上奏朝廷,请示陛下。”

    望着李绪被架走的背影,知州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一回。自李绪来兖州做通判,事事要与他唱反调,件件受到掣肘,差点把兖州官府搞得乌烟瘴气。

    没了李绪,他做事不知轻快多少,一来二去不费多少时间把庆吉山私制火药一事查了个底朝天。

    庄子上的生意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李绪本应让李富商停封山洞,从此收手。无奈李富商为人贪婪舍不得这个招财金窟,于是私下里和管庄子的伙同起来瞒了李绪,想要据为己有。

    至于李绪,他官商勾结滥用私权,交代时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当朝大相公,更是罪上加罪。

    知州写好奏表后,又将火药数量单子与所得赃款一一整理成册,便即刻押解他们二人北上庐陵。

    早朝廷议时,此奏表如一块高山巨石,砸得朝廷这个湖面震动不堪。赵琇更是气得引起旧疾,急命太子赵瞻查清此事。

    东宫。

    “这李绪如此明目张胆,看来年年在民间搜查火药,不过是走个过场。”赵瞻冷眼盯着面前茶盏,脑中反复思索李绪的供词。

    韩骞搭话:“万务之急,还是在全国展开搜查,重制律法。李绪之人决不能有第二个,否则社稷堪忧啊。”

    “老师说得有理,不过他在供词中提及老师之名,不知您有何想?”

    “回殿下,李绪通判一职是当年臣举荐的,未考究其人品官品,是臣失察。”韩骞歉身抬手揽责道。

    赵瞻跟着起身,虚扶起韩骞:“您言重了,朝廷任人,考察人品官品的                                                确重要,但恰巧这人品官品里最易藏着贪欲,却是不易让人察觉的。”

    赵瞻送离韩骞后,抬起头望着已是布满红霞的黄昏,眼中意味深长。

    萧程在黄昏撤去的前一刻翻进了徐遗的院子,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翻墙比大大方方走正门要有意思得多。

    徐遗还未下值,所以房里黑黢黢空荡荡的,他闲逛起来,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

    翻到一半才发现这本是他读过的《杂泉饮记》,某些他做的批注旁还有别的批注,字却不一样。

    在书上,徐遗有时会回他的话,有时会圈出他的错字,然后又在旁边重写个小的。

    这人写字真好看啊。

    萧程坐在窗前软榻上,天完全黑下来,索性用书盖着头,困意袭来。

    当他隐约觉得有人来时,睁眼拉下书一看,徐遗正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醒了?”

    萧程的心猛地一跳,好久没听见这个声音了,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遗笑着,手边刚点上的灯照得他柔和:“刚刚,一进屋就看见一个大活人睡在这里,又是翻墙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

    “你如果从正门走,在厨房的冬枣就会看见,等我回来后他就会告诉我,你来了。”

    徐遗见萧程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便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结果一转头就撞上紧贴着自己的萧程。

    水从杯中洒出一些,好在徐遗握得很紧,还不至于白倒。

    萧程莫名说了一句:“兖州好远。”

    徐遗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憋着笑:“你这是……想我了?”

    “下次得骑好马。”

    “嗯,好马得找勉知要。”

    萧程再近一步,抵着徐遗的额头深呼吸,酝酿半晌:“徐遗……”

    “我知道。”

    顷刻间,双唇浅尝辄止地碰在一起,杯中凉水已无法降下这骤起的热气。

    萧程抖着指尖,被迫隔开了两人:“去那边,那儿有灯。”

    “嗯。”

    徐遗回应后又再次吻上去,用空出来的手勾着萧程的腰带,以免他后退时摔了。

    萧程看不见后方,只能跟着徐遗的引导慢慢挪步,注意就都放在脚上,所以吻得没有章法,乱了气息。

    小腿刚碰上软榻边缘,两人便默契向后倒去。萧程揽上徐遗的腰朝自己压下来,徐遗则顺势攀上他的肩膀抬起一条腿半跪着,下袍遮盖在他两膝之上。

    萧程仰头恢复了先前的节奏,迎合起徐遗的每一次追逐。

    唯有那杯水还稳稳的待在徐遗手上,再洒去一半。

    萧程有些不悦,命道:“我不渴,放下它。”

    徐遗听话地把杯子放在小案上,但没支撑多久,茶杯翻倒,连同水一同掉在地上。

    唇舌不再满足于细碎的轻柔相触,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