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暴毙而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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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东西,那藏这把锁的用意在哪?
徐遗又问:“可曾见到谭普的尸首?”
孟青摇摇头继续交待,谭普死后,驿里匆匆将他火化下葬,他还找到为其诊治的大夫,确定死因为不治之症。
几年前谭普的身体经常出现不适的症状,但总是喝几副药后就见好了,以为是小毛病,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小毛病拖成了老毛病,最后突然暴病而死。
“盈之,你怀疑谭普死得蹊跷?”显然赵眄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孟青又答:“属下细细查验过,没有发现打斗挣扎的痕迹。”
“那便怪了,按我朝规定每个驿馆无论大小,都配备两名驿丞,这谭普刚死没多久曹远就进京了,那茶亭驿岂不是无人主事?”徐遗总觉得谭普的死和曹远进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对呀。”赵眄恍然,原来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这,“倘若真是他人所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他呢?”
“或许是,谭普的死期早已是定数呢。”徐遗越往深处想,就越想抓住一个即将浮出水面的答案,“他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非死不可,他一死,背后的人便能高枕无忧。”
就像当年许泰的死一样。
关于许泰一案,至关重要的谭普死了,曹远却活着,那就能说明曹远在这里头充当不重要的角色,只需让他进京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就好。
“孟青,你不必回茶亭县了,给我暗中盯着曹远,查查他近期都与什么人接触。”
“是。”
夜色渐浓,赵眄拢紧了被褥,暗叹这个寒冷的冬天何时才会过去。
第二日早朝后,东宫的陈内官奉太子之命前来探望四皇子,而这位从不让太子省心的四皇 子此刻正卧床发着高烧。
赵眄昨日是将自己整狠了,原想称病好请徐遗来,如此才不会让人生疑,结果整出个需安生静养多日。
吴内官对大内的托词一字不落地飘进并未睡着的赵眄耳中,他无力地握紧双拳,什么逗鸟被鸟给啄了,什么一怒之下要报复鸟最后不小心掉进湖里,着了风寒……
一派胡言!就不能编个正常的吗!
希望陈内官能帮他修饰美化一下,至少他不想被大哥请去东宫喝茶再骂个狗血淋头。
孟青照赵眄的指示,多日以来盯着曹远,可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曹远去的地方不多,一是他将家人都接来庐陵安置,大部分时间待在家中陪伴妻儿;二是常去宋裕敬处走动,毕竟庐陵京官里只有这位算得上是熟人;三是偶尔驱车去城郊的砚方观做几场法事,只称为病死的友人超度亡灵,便再无其他。
种种迹象表明,他曹远就是个升任待职的小京官而已。
线索又断了。
萧程在心里思量几日,曹远进京必有蹊跷,奈何这皇城里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不好有太多的动作,只得待在质子府做些闲事装模做样打发时间。
他取来笔墨练字,练了许久也找不出一张满意的,若说徐遗的字笔笔透露出仙人之姿,他的便能称之为丑陋无比、难看至极。
但他练字的态度并不端正,只是想着三月那场金明池的迎春宴,不能太抢风头也不能什么都不会,否则只会显得过假,更惹眼球。
萧程越看这字越是烦闷,干脆扔下笔,招呼有庆过来轻声询问:“你们要是无聊了,会玩些什么打发时间?”
有庆老实回答:“都是一些小玩意儿,例如斗草、投壶、千千车罢了。”
萧程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遂凑近悄声问,仿佛接下来论及的事情有多神秘:“那种两人扭打在一起,赢了收钱输了给钱的是什么呢?”
他的语调虽充满着好奇,可落入有庆耳里却是让他身躯一震,坐立难安:“小人……不知世子说的是什么。”
有庆的声音渐渐变小,看来他自己也知萧程是无法随便搪塞过去的,但也不敢真的实话实说。
这东西名为关扑,玩法多样,是宫里的小内监在闲时玩的,但都是私下偷偷玩,岂敢叫主人家知晓。这质子府的下人大半来自大内,只有少数是当年罚没宅子时留下来看守的,所以能在这里见到关扑并不稀奇。
而在民间也是明令禁止的,只在节日里开放百姓赏玩。
有庆见萧程不语,只是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他便支撑不住,跪下道:“世子恕罪,小人一直安分守己,从未玩过这些!”
萧程明白有庆的胆子向来奇小,便叹了口气扶对方起身安抚道:“我又不是要问罪,你紧张什么,只是我终日待在这府里冷清得很,想玩些新鲜的东西而已。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他特意强调最后一句话,可有庆还是一副胆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