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兄长莫气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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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动了动,徐遗一惊,人还没清醒就已将他揽在臂弯。
“去哪儿?”
“我去关窗,下雨了,会冷的。”
“把被子裹紧些,咱们两个互相取暖。”
萧程缩回被窝里,捏着徐遗衣服的手明显在抖动。
“阿程,是不是做梦了?”
“不是。”萧程现在已经很少做噩梦了,还是停了良久才说下一句,“我只是讨厌下雨。”
徐遗的心揪起,他认真看着,从萧程眼里看见了哀伤。
“这种雨下不长久的,或许明早醒来,天就晴了。你能看见,雨后初霁的天很干净,很美。”
“嗯。”
初阳洒进屋里,萧程眯眼环视一圈,徐遗已经穿戴齐整准备上朝了。
“醒了?早饭已经做好,快起来吃吧。”
萧程的视线落在碧澄的天上,白云团团,有高有低,确实很美。
“盈之,我的衣服……穿不了了。”
听这语气,似在控诉,更多的是调情。
徐遗望去,萧程脱下里衣举在手里,怕他看不清,特意指了指某块沾有水渍的地方。
“咳咳。”徐遗迅速撇开视线,强行将昨晚的画面从脑子挤出去,走到衣柜前挑拣,“你我身形差不多,穿我的吧。”
徐遗拿了一件新的里衣,整齐的叠放在一层抽屉里,从未拿出来穿过。
萧程接过时眼尖的发现袖口处绣着一朵芍药,恰是眼熟。同是一个冬日,他又闻到芍药花开的香味,令他心底不知有多温暖。
徐遗:“这件里衣早早就做好了,一直没舍得穿。”
萧程:“为什么?”
“穿旧洗坏了又该怎么办,我只这一件。”
“再做不就行了?”
徐遗走近,定定瞧着,珍重说出:“唯一,才是最好,才是我想要。”
萧程鼻尖一酸,拉过徐遗搂抱,头埋在他腰间,怔怔许诺:“我 会一直穿着的。”
徐遗宠溺地拍拍他的头:“我上朝要来不及了。”
萧程走到一边换起来,轮廓分明的腰线若隐若现,勾得徐遗喉间干渴,那的每一处他都触碰过。绣着芍药的里衣穿在萧程身上,他那勾惹挑逗的眼神时不时往徐遗方向瞟去,徐遗只觉卧房是待不下去了,大步走出。
当萧程收拾好出来,书房院中早已没了徐遗的身影,唯有书桌上的纸张墨迹未干,写着心静二字。
“写得这么潦草。”
“殿下,您这又是一夜未睡?”
陈内官推开赵瞻寝殿的门,才发现赵瞻穿着昨日的衣服站在窗前,挥手屏退了进来伺候梳洗的宫人们。
陈内官着急,做起主张:“小人还是找太医来瞧瞧,今日早朝殿下就不去了吧?”
赵瞻的声音似乎很疲累:“不必大惊小怪,叫他们进来吧。”
坐在镜前的赵瞻即使挺直了背,可在陈内官看来却是随时要倾倒。从前太子虽也有不寐的时候,但何时像今日这般,精气神似乎从身上尽数抽走,整个人就是个无魂的石像。
陈内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从小伺候太子,印象中少有太子真正开心的时刻,多数是被朝廷政务、大臣谏言、太子身份压住的警醒。
以致二十多年来赵瞻未曾松懈过,尤其是背水关一仗打完需要重振军心、重整兵力,那段时间常常病着,也要强撑病体理事。
可是这次陈内官觉得太子身体明明康健得很,没病,却又病了很多年。
“勉知怎么样了?”
“四殿下好着呢,听您的话乖乖闭门思过。”
“嗯……”
梳洗完毕,赵瞻仍是坐着不动。
陈内官不忍提醒:“殿下,该上朝了。”
马无言手握官家的指示,陈家人也不敢再阻拦开棺验尸。
仵作验好尸后,回禀时的脸色有些怪异,因为陈浮身上除了那桩房梁砸的伤痕之外再无别伤痕,可这伤势不足以致死。
马无言:“若是中毒呢?”
几位仵作一齐摇头,其中一位说:“暂未查出任何中毒的迹象,但也不能排除,倘若这世上真有那种毫无中毒迹象的奇毒呢?”
马无言:“还需各位再辛苦辛苦。”
马无言无法将破案的希望只寄托于陈浮的尸首上,便立刻着人调查了陈浮前生有着什么关系、常与和人结交、有无恩怨等。
孟青一袭夜行衣隐于浓重夜色下,他悄悄往停放陈浮尸首的地方探查过,也对陈浮的死因表示怀疑。
然后转去陈家,陈家人怕陈母伤心过渡,把陈浮的卧房锁起来。
孟青拿出一细铁丝,三两下开了锁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