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真假御容案(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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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他说要报复我》 

    由于傅修远的伤还未痊愈,路上总是走走停停,但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他们在途中曾找上地方官府,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晾着,一问才知御容像已经被迎回,所以在那些官员的口中也被打成了骗子。

    “太祖御容像已经迎回,若你还在这胡言乱语,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当初傅修远对张逊说的话如今安在了自己的头上,当真倒反天罡,当真讽刺!

    他就应该把那副临摹的画给烧了,一时的心软竟给小人钻了空子。

    永泰十四年一月,二人终于走到庐陵城门下。

    傅修远尝试找到庐陵府尹,但他的一个胡子拉碴的跛子,话说起来又着急又混乱,任人听了都会认为他是个疯子。

    “去去去。”衙门的捕快嫌弃地将他轰走,拉扯之间傅修远摔倒在地。

    陈元伯见了赶忙冲上前扶起,朝那位捕快振振有词:“你们怎么能这么赶人呢!我们只求见府尹一面也不行吗!”

    二人一到庐陵,傅修远便等不及要见赵琇,思来想去先找到府尹比较稳妥,可谁知他连衙门的门都进不去。

    他道出自己的官职也没有人信,一定要他拿出凭证才肯通报。

    可是他的凭证早就随虞州被割了去,早就被焚烧在大火里。

    陈元伯扶着傅修远慢慢挪回客栈,他想着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傅修远的状态是越来越差了,有时反应迟钝耳鸣,陈元伯要大声叫着才能将他的神拉回来;有时正常交流着忽然又变得不太清醒,说胡话的次数越来越多。

    大夫也说是因为当时头部受伤没有及时救治导致的,陈元伯压根不敢让他独自出来,每次都偷偷跟在后头。

    过了几日,陈元伯找了个抓药的借口出了客栈直奔景灵宫。他躲在不远处蹲守着,连续守了几天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卢相公,有人拦轿。”

    卢县坐在轿内,伸手掀开帘子,远远瞧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抻开双臂拦着去路。

    “去问问什么事。”

    “是。”

    旁边的随从不一会儿就回来禀道:“他说要见您。”

    卢显:“哦?”

    随后他命人压下轿子,慢慢朝陈元伯走去。

    不知为何,陈元伯身子忽然紧绷,僵硬地放下双臂,有些紧张地看向卢显。

    “既见到本官,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陈元伯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好开口直言,便道:“这里不太方便。”又往街边上的角落指了指,“去那说。”

    卢显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他刚下值,正想往家赶舒舒服服的休息呢。

    但人多眼杂不能发作,还是面色不悦地点点头。

    陈元伯囫囵个的把护送御容像的过程倾倒出来,却让卢显听得越发糊涂,也越发惊诧不安。

    傅修远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卢显打断道:“兹事体大,你要本官如何取信于你?”

    陈元伯艳色微沉,伸出手发誓:如若有假定当雷劈。卢显思考一番还是同意与傅修远见上一面。

    傅修远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憔悴的白发哪怕束起也遮不住磨难对他的摧残。

    卢显虽没有见过他,却知道他的年纪左右也就不惑之年,便沧桑至此,未免唏嘘。

    傅修远激动得好一会儿才平静,可当卢显向他要御容像带走时,他的那条警惕的神经又开始扯着。

    “下官想要亲自交于官家,这心才能安呐,还望卢相公帮忙。”

    听人这么一说,卢显也不能硬抢,毕竟他还要好好问问杜文景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官已知晓,不如你先在我府里住下,待我禀明官家,好安排你进宫事宜。”

    “不行!”陈元伯出声打岔,对卢显歉道,“相公见谅,傅奉安的身体还未痊愈,不敢打扰贵府,而且小人也照顾习惯了,还是让他和小人待在一起吧。”

    这么明显的怀疑卢显要是听不出来他就是个傻子。

    “呵呵呵,也好也好。”他好意地笑了笑,又吩咐下人,“来人,备好马车送他们回去。”

    是夜,卢显火急火燎地进了杜府,杜文景还没来得及招待,就被一句“傅修远还活着”给定在原地。

    他立即派人请来张逊。

    张逊辩解道:“现今殿中供奉的确实是真的呀,就是下官从大火里救下的,上面还有烟熏的痕迹,你也是见过的,那傅修远说不定扯谎了!”

    杜文景反驳:“那他怎么又活了?他死的消息可是你亲口说的。”

    张逊无奈地叹了口气:“下官当时只是听说,谁知他是不是见敌军来了躲起来,现在战乱已去四海和平又出来。”转头对听得一愣一愣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