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罪魁祸首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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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

    “邹学士,请慎言!”这声呵斥不是来自徐遗,而是来自他身后刚刚进来的林文凡。

    徐遗与他对视了一眼,才堪堪把怒火压下去。

    “长维,你终于到了!”人群里蹦出来了个刚才打圆场缓和氛围失败的人,他紧紧抓着林文凡的手臂,生怕他跑了似的。

    邹学士一看见林文凡就咽了声,毕竟这场宴席也是为他而办的。

    “邹学士,大家都是同僚,何必要恶言相向,盈之是官家钦点的世子接伴,你如此岂不是对官家不敬。”

    邹学士撇过脸去,仍旧不服气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他人见这场小闹剧彻底结束后把徐遗晾在一边,将林文凡围起来热络地聊起近日的见闻。

    徐遗感叹耳根终于清静了不少,自己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拿起酒杯就饮。

    酒杯刚送到唇边,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飞星楼的酒都烈,你酒量不好,喝我这个。”林文凡放下特意带来的酒,刚倒出来清醇的酒味就一骨碌的飘出来。

    这壶酒喝着温和不辣嗓,后劲不太,很适合徐遗,至于味道,很像他在质子府喝过的。

    “邹学士的嘴一向没边,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徐遗笑着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我要是都去记着,未免太累。”

    林文凡张开的口又闭上,犹豫一会儿,终究还是问出来:“你就没想过解释一下吗,还任由他们这么误会你?”

    “不想,这些流言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定我是个怎样的人,再多解释都是废话。”

    “不在意?”

    徐遗不禁想起萧程说的一番话,才答:“我实在想不出去在意的理由。”

    林文凡听到这,才算放下心,当年徐遗狠狠灌醉自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而随意的、没有任何依据的臆测他人,将子虚乌有说成事实,才是令徐遗真正愤怒的                                                原因。

    他转头望向窗外,灯火在他眼里璀璨着。

    沿街照得如白日的花灯下,萧程一个闪身进了曹远的府宅。

    他从徐遗口中听到曹远现在掌管天下图籍,就算搜不到关于父亲的证据,也能找些南赵各地驿站的地图。

    只是白天没能确定曹远书房的准确位置,要费些时间了。

    他随手抓起几个石子,蹲伏在角落里观察周遭。这让他想起从前在茶亭县的时候,对谭曹二人气不过,常溜进茶亭驿捉弄他们,如今也算重操旧业了。

    趁四下无人走动的时机,他轻巧地蹿进内院,寻书房的时候听见某间屋子飘来说话声。

    他踮起脚小心地靠近,可惜屋子四面被关得严严实实,无法看见里面的人。

    “曹远,你我不能常见面,你不知道么?”这是一声冷冷的警告。

    声音虽觉得熟悉,但是隔着窗嗡嗡的,让萧程判断不出来是谁。

    “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让我辞官,带着妻儿老小回老家去。”曹远的声音里满是哀求,“不回老家也行,只要别让我待在庐陵怎么都可以!”

    萧程眉头微皱,有些诧异,曹远刚进京就要辞官,他在向谁求情?里面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对比曹远的哀求声,另一个声音显得更加绝情:“求情?谭普求情了,下场又是什么?你比我清楚,相公喜欢听话的人。

    庐陵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安全,你一旦离开这儿,想杀你的人就会立刻找到你,你死了简单,但是你家人呢,你应该不希望他们受到你的连累吧?”

    既抹了人生的希望,又威胁人要好好活着。

    曹远一屁股跌坐椅子上,软弱无能道:“可是,我一个小驿丞突然升任到京官,徐遗他怎么可能信……”

    对方哼笑:“你怕什么,朝廷任用官员,本就是从一个房子里到另外一个房子,有何区别?”

    徐遗?

    为了听得更真切,萧程几乎要将自己完全贴在了窗缝上。

    “你以为他去翰林院的调令还真是因为官家欣赏他?”

    曹远还在再分辨,那人喝道:“把你想说的话全都给我咽回去,今晚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明白吗!

    莫要节外生枝,误了大事,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命自然保得住。”

    萧程的手攥得紧紧的,且手心已经沁出冷汗。原来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或许另有其人,谭普和曹远不是主谋,不过是替人办事的棋子。

    他越深想越心惊,仿佛自己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死局里,在这里面死的人,不仅只有父亲一个。

    他此刻正陷着,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

    两道纷乱的脚步声正慢慢靠近,眼看就要往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