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所谓善人天必佑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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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还要受你的驱使。”
“你看这样爽不爽?”
齐月驰心道:这个慈无极果然是天生的冷血心肠。若是普通人看到人皮傀儡,恐怕能吓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可她不仅堂而皇之说出来,她还敢做;不仅敢做,而且喜欢。
那要这么说来,悬空山上那些干尸傀儡,恐怕就是受了慈无极的蛊惑上了山,结果再也没能回来。
这时候正好慈家的势力如日中天,一跃成为仙门之首,而郑家也接了慈家的光,扶摇之上,直到郑家主的夫人突然暴毙,这仙门之主变成了郑家,至今数十年不倒。
这郑家主虽然有些手腕,但要论起狠心残忍,恐怕还比不过慈无极。
“我很开心。小姐教我很多法术,我认认真真地学,而且学得很快。她夸我是个有天赋的。她说她那个夫郎太仁慈,比不上我,聪明又无情,将来是个做大事的。”
“于是她交代我去做一件事。让我扮成缇族人,到悬空山上。她告诉我只要把那些愚蠢的修士引到陷井里就好了。”
话音刚落,齐月驰却感觉怀里的身体轻轻颤了颤,似乎有要醒的迹象。
她试图和萧明绎传音,却不知何时断了。正当她有所怀疑之时,却看见,阿妍的脸上,竟然张开了一只眼睛!
那是在她梦中看到的眼睛。
那只眼睛血红,瞳孔却深黑,不带一丝光泽,好像要把一切光亮都吸进去,变成一个无底的黑洞。
是恐惧。
纸人的话引发了阿妍的恐惧!
这是不祥之兆。此梦境本为阿妍的执 念所化,而恐惧是她的心魔。
若是引发恐惧,则阿妍的梦境可能坍塌!
考虑至此,她轻轻拍了拍阿妍的肩,同时问心化作千万条细丝,注入阿妍的脑袋。
无数灵力沿着细丝灌入。阿妍的脸色渐渐变白,而脸上的眼睛也在她的安抚之下,轻轻眨了眨,仿佛困倦了一般,要随时睡去。
齐月驰冷然道:“她脸上的东西是恐惧化作的。这不是天生的,一定有人给她注入了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纸人不答。
齐月驰袖手道:“不答是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是你女儿的梦境,她常年得不到一丝爱,就只好做个美梦,幻想有人来爱自己。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可你连个梦都不给她。”
“现在她化作厉鬼,要报复所有人,于是把你们都困在这个梦里。要是梦境坍塌,你、还有她爹爹,都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话到此处,纸人竟然咯咯笑起来:
“我怕什么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她的语调里带着疯狂的畅快,恶狠狠地说:
“就算死了我也享受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修仙,得长生!我得长生了!还有郑家,小姐,她们都得长生了!”
“她死了”齐月驰的声音不带感情地落下。
宛如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都浇透了。
她如梦初醒:“你说什么?......小姐?小姐她也死了吗?”
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一般,拼命地摇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盗了那么多人的愿望,养宅子里的东西......整个千叶城里的人都在供奉那东西!她有那东西的帮助,不会死的......”
“什么东西?”齐月驰准确地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道:
“忘了告诉你。我掉进阿妍的梦里的时候,看到山里的一大群干尸。它们都那么惨,只有一层干皮,裹在森森的白骨上。只要动一下,骨头就会穿破皮,戳出一个窟窿。”
“你猜它们都是谁?都是被你害的永世不能超生的恶鬼啊!”
“不可能,小姐.....”
“什么小姐!”齐月驰的声音猛然提高:“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所说的那个人,她现在的皮风干得比八十u岁的老人还可怕,行动起来就像刚出土的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
“长生?成神?你真的成了吗?”齐月驰的声音沉重,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你自始至终,都被困在一个执念的梦里,周而复始,被怨气嗔恚贪欲所迷惑,永世不得超生。”
“而这,就是你一心想修仙成神,献祭你女儿的代价!”
似乎戳破了那纸人的心魔,纸片上的脸五官已经分开扭曲,眼睛与嘴混在一起,鼻子长在耳朵里。
小小的纸人终于承载不住,“刺啦”一声化作漫天飞屑,望去宛如祭神仪式上纷飞发纸钱。
而远处祭神队伍经过,黑无常哭丧着脸,白无常吊着长舌,似哭似笑地吟唱着不知名的悲调,听在耳中,扭曲、模糊,化成生命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