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妄牵马，站在萧萧荻花中间，望向秋水长天，“我迷路了。不知道现在在哪个春秋世间。”

    “愿呢？没给你这路痴指路？”

    “她走了。”妄怕度春秋吓到，怀疑自己杀了愿。便补充道，“她自自在在地旅游去了。”

    “我们分手了。”

    “我提的。彻底分手了。”

    度春秋有点眩晕，扶住一旁的乌桕树干。帝放瞥到，忙走出彩衣轩来，拥住回头含笑的春秋。听妄静静道：“我想开了，我对愿，从始至终，不是爱，只是因为我天生被赋予的责任。”

    “所以，我们分手了。”

    “你放心。”妄有些吃不住力地躺下去，压折了荻花，躺在淡蓝的天空、温柔的白云下，“我来云华...是因为我对愿的妄念。现在我们分开了，我更不会对云华做什么...”

    “...我还会回去盛稷...”

    “遵守承诺...教东衡...再去南秋山城...”

    话音未落，已然昏迷过去。

    “喂？喂？！妄！？你——”

    帝放按住焦急的度春秋，无奈道：“先让终焉找人。他现在的虚无浓度，很容易被当成大妖魔，被暗虚杀掉。”

    度春秋赶紧找终焉，火急火燎地解释完。终焉也不敢耽误，便要此时妄的画像：“父亲，他现在容颜应该与千秋岁遗留的画像不同了罢？”

    度春秋扶额：“对。”都转世几回了，虽然有些恢复，但：“大概只有五七分相似。”

    在远处的秋冬默默举手。帝放转身看去，笑了：“这不是有小冬在么？前两天给你画的猫猫戏——”

    度春秋以杀人的眼神看来。帝放闭嘴，含笑招来秋冬，低声交代去画昨天见过的妄的画像。

    度春秋便对终焉道：“阿焉，先让族人们找找，荻花正开的地方。谁的春秋世正在初秋？”

    终焉心里一推算，道：“我知道了。父亲等我半个时辰——最多。”

    宣宜自王庭出秘令，暗虚世主们便翻天覆地地找了两刻。

    最终在岁的夏箭世里，找到了妄。岁还禀报终焉：“在荻花深处，臣抓到另外一只正在蹲着偷窥的妖魔。”

    “实力很弱。但珠圆玉润——臣想，似乎是被人好好养护的。看后来情状，或许是尊上要的这只妖魔。”

    “见我扶刀出现，该妖魔跑过去，抱着尊上要的妖魔不撒手。”岁不是想鄙视这只妖魔，但实在：“——弱的不像话，还试图扑上来咬我。臣一块绑了。”

    听完终焉的回禀，度春秋和帝放互相看一眼，都不想说什么了：“愿。”

    度春秋叹道：“好好拾掇拾掇。打包送回盛稷去罢。”

    终焉应是。

    度春秋便再找玄鸟乌衣，告诉他这个事——或许对忐忑的俩小年轻来说，应该是好事？

    ——好事么？

    接到消息，俩人立刻与渊穆辞别，直接跟春秋尊上说，从玄鸟乌衣洒蓝春秋出发去夏箭世接人了。

    度春秋笑一声，扔了一片乌桕叶信笺，转身对帝放道：“还有感情了。”

    帝放叹笑，自后拥住度春秋，望向清丽的乌桕枝叶。

    “但愿...他二人，也能有我们这样的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