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无妄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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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落款。

    笔意镌连,写的是此人生前名姓“吴王,望”。

    ……

    偏远的皇城竹林里,“嗤啦”两声,愿撕下了蓝袍下雪白的中衣袖口,打个结,往额头上一绑。

    而后将画绢挂在竹枝上。画绢“唰啦啦”地展下来。

    玄鸟乌衣和舒蝶祈拄着鹤嘴锄,眼睁睁看着愿“噗通”一声跪下来,大哭起来:“我滴个天嘞——”

    “你走的早啊——”

    “我没个倚靠——”

    “都欺负我啊——”

    玄鸟乌衣和舒蝶祈目瞪狗呆。

    这是——小寡妇活生生地哭坟???

    很快,如此撕心裂肺的嚎啕,再次招惹来柳将军。

    柳将军这次单枪匹马而来,就抱起手臂,面色不善地看向俩吃了黄连的小哑巴。

    舒蝶祈艰难开口:“有没有可能,这也是皇上允许的?额?”

    柳将军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弯腰扶住愿的胳膊,温声道:“先起来,有我做主,没人会欺负你。”

    愿抽抽噎噎,不愿起身,还奋力甩开袖子。

    柳将军叹了口气。

    玄鸟乌衣一言不发,只看着柳将军。

    舒蝶祈也觉出不对味来。

    但——是不是太可怕了?

    舒蝶祈以手肘撞撞玄鸟乌衣。玄鸟乌衣有些无奈,也只上下打量柳将军。

    最终判定:“你已经是个云华人了。”

    “怎么做到的?”

    愿刹那回头看向玄鸟乌衣。

    这孩子瞬间不可爱了,不是他的小桃子了。

    柳无妄叹了口气,清朗朗道:“自然是有我的办法。”

    俯身直接将愿抱起来,道是:“听闻無死了。”

    “我现在也算不上你们的威胁,放过我的人,可好?”

    “你!”舒蝶祈走前一步,咬牙质问道:“什么你的人!愿对你没有一丝感情,你还整天霸着人家做甚!”

    柳无妄叹息一声,随意道:“只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无。”

    愿一动不动。

    自玄鸟乌衣角度看去,已是昏过去了。

    “……”玄鸟乌衣沉默一会。

    而后道:“不如告诉我,你羁留云华和盛稷皇城的方法,我便不动这竹林下的箬下春酒坛。”

    “这事我做的了主,你放心。”玄鸟乌衣平静道。

    柳无妄微微而笑:“是無的崽子。”

    玄鸟乌衣闭眼,只得应:“是。”沉声如深渊。

    柳无妄微微笑道:“纵然不是血亲,亦甚有其风范。”

    玄鸟乌衣叹了口气,沉沉看向柳无妄,再道:“前辈,如何?”

    柳无妄笑了,怀抱美人而转身走道:“不怎么样。”

    “箬下春酒,你们要便取。”

    “正好,我也不希望愿恢复力量。”

    “不然,我怎么控制它?”

    两个年轻人真是…无话可说。还觉得三观很受冲击。

    眼看妄的背影在宽阔的竹坡下越走越远,舒蝶祈恼怒地大喊一声:“你懂什么是爱吗?!”

    玄鸟乌衣错愕地看向他哥,觉得祈哥此时好像一傻逼——不是哥,你玩纯爱战士吗?

    柳无妄显然地没理,径直抱着愿走人了。

    舒蝶祈很想去抢人,但为玄鸟乌衣按下了。

    舒蝶祈看看他,玄鸟乌衣道:“我现在事情很多,不要多生事端。”

    “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柳无妄绝对不会伤害愿。”

    舒蝶祈咬牙:“但……”

    玄鸟乌衣皱紧眉头,最终还是摇头。

    “两次,都是愿将柳无妄招来的。”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舒蝶祈尽量冷静头脑:“说明,愿不希望任何人动箬下春酒坛——”

    “愿,还是希望恢复自己的力量。”

    “这是一。”玄鸟乌衣道,“二,是——我认为,酒坛反而是帝無对愿的旧日躯体设下的封印。所以愿没有办法取回自己的力量。”

    “而那些世人的春夜梦寐,很可能只是愿用来滋养残躯的方式。”玄鸟乌衣推测道,“虽然愿玩世不恭,但既然对自己以往的强大还心有所冀,便不会不认真对待。”

    “柳无妄也无法动酒坛,不然以他的变态程度,早将酒糟都吃光了。”玄鸟乌衣不禁地皱眉,觉得胃里阵阵恶心,“他刚才怕是在激我们。”

    “昨天…愿先时还半情不愿地让我们挖酒,一见柳无妄来,哭成那样——想来是真的怕柳无妄吞噬他的力量。”

    “箬下春酒,我们先不动。”

    “既然这么多年都不曾出过问题,说明这些酒坛觉得还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