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樱笋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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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衡满头黑线,同情地拍舒蝶祈的背。回身问船家要乌梅茶。
战魔无奈:“好了好了,你俩不要再互相伤害了。蝶祈,你好点没?你方才想跟我说什么?”
舒蝶祈灌了一辈酸梅茶,才觉好些:“这玩意儿存心恶心我。”
战魔怫然不悦道:“我当年都跟你说了,不要因为喜欢它就惯着它,尤其是亲——”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舒蝶祈阻止道,“说正事儿。你先让它滚一边儿去。”
战魔看看南荣一枯,南荣一枯优雅地踩着战魔的心口走开了,还回头舔了舔人家的笑唇,才轻盈地跳下躺椅,带果子山的猴子去做午饭。
战魔笑道:“他俩走了,你说吧。”
舒蝶祈已经能想象到兄弟被蛊惑的傻样,只能捡重要的事情道:“今早是王尊亲自告诉我,你的事情。”
“……”战魔沉默了。
“有许多事情,他不能明说。”舒蝶祈道,“所以,他原谅你了。”
“他让我告诉你,安心养伤,其它事不用多想。”
舒蝶祈温声说,“都是尊上的原话。”
战魔微微垂眸。半刻,嗯了一声。
左腕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咪咪气急败坏的吼声还音犹在耳,嚷着要死一块死便是,既然总归是死,饶给他好好活两年不成么!
舒蝶祈温声说:“王尊知道,春秋尊上肯定也知道。他至今不吭声,也是…只作不知罢了。”
战魔闭上眉眼:“……我是不是,让他们失望透顶。”
舒蝶祈抬头,望向清绿竹林间洒落的天光:“作为杀器,或许是的。”
“但作为孩子和亲人,一定不是的。”
“我们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花枝世,事关重大,我想还是别多言罢。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事情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绝望。”
舒蝶祈在处理暗虚的事情,东衡不便多听,便自携篆卷去船头,笑听船夫唱船歌。
道是:“十五年,绿水悠悠绿竹绕,江湖浅碧人年少,白鹭轻飞稻不老,清粥一碗樱桃好。”
忽觉香囊一动,东衡叹笑一声。取出玄鸟乌衣的信帖,不知有什么正事——毕竟算是他的下属,是根本不能指望他特意传信谈情的。
结果玄鸟乌衣上来便笑道:“我想你了,阿衡。”
东衡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玄鸟乌衣温声一笑,轻声问道:“阿衡,我想最后问你一次。”
“唔。”东衡便知没好事。
玄鸟乌衣温声道:“你说郁清扬想我,哪里像?”
东衡有些窒息。
玄鸟乌衣声音轻若柳絮:“不管你回答什么,我保证,从此这段往事,烟消云散。我们只当从没发生过,好么,阿衡。”
东衡默然垂眸,最后道:“性格,脾气…我说他长得也像你,你信吗。别人都不会这么觉得,唯有我…”
“觉得他好像是一个完美的你。”东衡无奈道,“就好像…隋姊和姐姐…他也是你的碧桃花。我以往一直不知怎么形容,说了也没人信我。而今想想,唯有如此描述,才最确切。”
玄鸟乌衣顿了一会,长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记得我说的‘剧本’么?原来是在这里。”
两人都是沉默。
一会,东衡哑声笑道:“…不想补偿我?”
玄鸟乌衣叹笑一声,柔声道:“你回来,我再好好补偿。”
东衡不禁笑,半真半假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你一传信找我,我便知道不是好事儿?”
玄鸟乌衣不禁笑,道:“那是我错了。”
便温声笑道:“我给你准备了新鲜笋,回来做清汤白米饭吃。”
东衡笑。
玄鸟乌衣又笑道:“还有樱桃酒。长春殿的程姊贡献给我的。”
东衡忍俊不禁:“你俩倒玩得好。”
玄鸟乌衣温声笑:“还有…我很想你。”
东衡也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静静地温存片刻,似乎连机械船桨划过的清江水,都哗啦—哗啦—响动得温柔。
半刻,东衡方笑:“我新背了些龙篆,你陪我写一写。”
玄鸟乌衣哭笑不得:“方才还说我找你准没好事儿。你不也…”
东衡笑催道:“快些取笔墨来。”
玄鸟乌衣只得去了。不一时,蔫蔫的笔迹出现在宣纸上:【坏阿衡。】
用龙篆写这种废话,足以证明这货会的篆文极多。
东衡哼笑一声,写道:[白敐唤“珠玉”作“珠玉镜”,是否说明隋清扬是你的镜像?]
玄鸟乌衣:[唔…]
东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