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0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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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从房间内走出,垂首,身子单薄瘦弱,夜里总是带着寒风,一吹就只叫人哆嗦几下,可偏偏她维持着体态,缓缓走至翠儿视线之内。

    翠儿几步上前,为许今昭披上软绸狐毛的披风,许今昭只是侧首看向翠儿,随后轻声道:“收拾一番吧,明日回去。”

    黑沉沉的天,许今昭一身落地白衣,缓缓向前走去,从窗户细缝瞧去,就好像月光正在缓缓挪远,院中终是恢复之前的沉寂之态。

    无弦想不明白,许今昭这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王爷会如此生气,厌恶,甚至恶语相对。

    如无弦所想的那般,此时的沈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计较什么,如此生气。

    沈曜强忍着喉咙中的铁锈味,半垂着眸子,只是将身上的被褥裹好,侧身闭眼索性睡过去。

    一路上翠儿多次瞧向许今昭,唇瓣张合几番,终是长长叹口气,垂头好好走脚下的路,许今昭向来心思敏捷,对旁人的细小动作都放在眼中,只是如今她不想去说些什么。

    “姑娘!”

    无弦疾步从后面赶来,随后止步于几米之外,放慢脚步跟随在许今昭便止住了口。

    许今昭能感受到无弦此番跟来,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只是自己如今情绪不稳,即使是那要死之人的临终发言,她也是不想听半分。

    不止是那要死之人的话不想听,哪怕如今皇帝来,她也是不想听也听不进去的。

    “姑娘。”无弦左右打量一番,口中的话似是烫嘴,犹豫许久,也不似往日那般说话蹦豆,低声道:“王爷今日”

    许今昭止步,随后转身抬眸看向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无弦。

    “止住。”许今昭缓缓将手指放置唇边,道:“他不顾惜自己身子,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陛下让我回府,也不过是看在兄长伤很重,这才让我多留几日,如今看来兄长无事,我就不在宫外逗留了。”

    说完,许今昭便转身带着翠儿快步离开。

    无弦看着那坚决的背影此事才觉得自家主子只怕是以后有罪受了,如今瞧着姑娘这是才像是从宫中走出来的贵人,一举一动皆是威严,丝毫没有到府上时的软弱。

    时至破晓,天边明月与那渐渐升起的骄阳对望,那骄阳还没完全展现,刺眼着目的光芒便已经刺破厚云,披洒于万物间。

    许今昭微微有些意识,刚想重新回到梦中,谁知外面脚步声嘈乱,只叫人心烦,于是只好坐起身,向室外喊去。

    “翠儿!”

    不多时,翠儿就小步进入房间,将窗户推开,随后开始细心伺候许今昭梳洗换衣。

    许今昭正是放空思绪之际,于是坐于梳妆台处,斜眼向着窗外扫上一眼,却发现屋外来来往往的侍女皆是神色匆匆。

    翠儿刚为许今昭绾好发,想询问这般如何,发现许今昭正聚精会神地瞧着窗外,于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屋外众人,脚步匆匆皆是往正院走去,手上又是端着昨日那般的面盆,或清水,或血水,不用猜测也知是王爷又犯病了。

    “姑娘。”翠儿视线转移至许今昭那紧蹙的眉上,想起来那日姑娘那紧张神色,轻声道:“要去看看吗?”

    “不必了。”许今昭收回视线,垂眸隐住眸中的神色,叹息道。

    不多时,主仆二人便来到庄子门前,无弦早已驾好马车,站在一旁等待着。

    许今昭回首看向那仍是嘈杂的庄子,终是狠下心上车,一旁的无弦见状也是上车,鞭子一挥,马儿吃痛喊叫,随后车轮滚动,扬起漫天灰尘。

    马车一路穿过林间,又有和反方向的一马车擦边而过,不知过去多久,才缓缓在宫门停下。

    许今昭的胃部翻涌着,叫嚣着,一阵阵刺痛,让她原本微微红润的脸颊,骤白,被翠儿小心翼翼搀扶着,方才下了马车。

    无弦瞧着,只觉得此时若是真进入宫中,只怕日后便再也无法见面,刚想上前几步,嘱咐几句话,却被那宫门处的侍卫挥枪拦下,止步于宫门外。

    翠儿挥首瞧着无弦那神色,才要开口说话,肩头便被一只手缓缓摁住,紧接着就是一道轻缓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要回头。”

    许今昭说完,收手大步向前方走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与谁听的,翠儿,无弦,还是那个人,她只觉得自己心脏腹部在翻涌着,像是什么在里面叫嚣着,要撕碎她。

    不远处,王婆子带着几个抬着轿子的太监走来,许今昭看着她们,像是终是下定什么决心,面色严肃起来。

    这是谁的意思?轿子抬来,摆明是迎接自己,只是自己一直称病在寝殿内,如今这般不是向旁人说自己私自出宫?

    这些天她只忙着试探沈曜的病情,思虑着自己的剧情,包括去回忆自己现代的记忆,唯独忘记宫中还有人在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行人终是挪动至自己面前,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