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传闻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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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鬼差也不好当》
出了红香楼,野萝站在台阶上,歪着脑袋看阿树:“你说你是给韩员外戴绿帽子被浸猪笼的穷酸仆人,还是被穷酸仆人戴了绿帽子郁郁而终的韩员外?”
记忆里那些骂他的声音,前几句倒是能和穷酸仆人对上,可那句“你往日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现在居然做这种事!”似乎对应的是家道中落的韩员外?
他臭着脸,这两人他一个都不愿接受!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前世?想象中他应该是个帝王将相,王公贵族,再不济江湖游侠也行啊,怎么会是这样!
阿树嫌弃的要死的样子,指着自己,声音都变了调:“你觉得我像自杀的人?”
“所以你就是穷酸仆人,最后被浸猪笼而死喽?你身上这么冷,真的有可能是死于冷水哎。阿树,你前世挺风流嘛,不过也挺可怜的。”
阿树咆哮:“不是穷酸仆人!我有病啊我勾引有夫之妇干嘛啊!”
野萝又推测:“对了,你之前知道淇奥名字的由来,今早还给我写字,一定读过书。这么说来,你也有可能是韩员外?”
阿树再度咆哮:“绝对不是韩员外,一定另有他人!我现在还没想起来,我肯定我没有浸猪笼而死!也没作死!而且我做鬼后那些女鬼要做我的鬼新娘,我谁都没接受,我是那般的清心寡欲,前世怎么可能死于情爱?”
野萝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道:“行吧,你慢慢想,想出个第三人,另外荡气回肠的故事来。”
“你这模样,就是不相信的样子!我真的不是穷酸仆人,不是韩员外。”
野萝一边朝淇奥走去,一边随意回应阿树:“行行行,你不是,不是好了吧。”
阿树委屈坏了,反复强调:“我真的不是!”
野萝随意点头:“我没老说你是啊!”
“我真的不喜欢竹三娘!”
“我又没说你喜欢竹三娘,再说喜欢又怎么了,人家是花魁哎,一定长得很好看。”
“好看我也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竹三娘,我也不是韩员外和穷酸仆人。”
野萝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行了大哥,我真的知道了,你再说话我就念封口诀了!”
阿树伸出手指放到嘴边,从左嘴角划到右嘴角,做了个封口不语的动作。
高大挺拔的柳树立在街上,枝头盖着细雪,偶尔有风拂过,吹落零散雪花。淇奥披着一件玄色大氅,身姿挺拔站在树下,神情淡淡,身上散发着矜贵之气。
安安静静的,和身边聒噪的阿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淇奥眉头微皱:“阿树兄为何神情恹恹,可是不顺利?”
野萝歪头看了眼阿树,见他不愿开口,于是说:“有些……复杂,目前还不明朗。”
淇奥拍了拍阿树肩头,宽慰道:“阿树兄不必气馁,记起名字已是突破,想是记忆不日就能恢复。”
很明显淇奥的宽慰起了反作用,阿树表情枯得像朵垂败的花,还是勉强笑了笑:“淇奥兄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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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在东街,到东街后野萝又跟卖汤面的大娘打听,那大娘说薛府在自家铺子右手边直走就能看见,最与众不同的那个,还提了嘴薛府闹鬼了,薛员外一直寻道士呢。
野萝说自己和兄长就是捉鬼的,仔细问了薛府的情况。卖汤面的大娘左右无事,正愁无聊,就跟野萝囫囵讲了一通。
“薛员外是流光县最富裕的,他府上除了薛夫人外,还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是半年前纳进去的,薛夫人每天和薛员外闹,有一次还闹着要抱儿子回娘家,甚至跑到街上了,我都看见了,好多人都看热闹呢。薛员外软硬兼施,薛夫人说她回去可以,但那小妾得搬到后院,不许在她面前晃悠。薛员外答应后,薛夫人才肯回家。”
大娘说到这里只摇头:“该呀!要不说因果报应呢,她当时怎么入的薛府,现在又有一个更年轻貌美的走她的路。”怕野萝听不懂,又补充道,“现在的薛夫人不是薛员外的发妻,发妻活着的时候,她也是个妾呢。”
野萝听得认真,“哦”了一声,大娘又继续说:“回家没一个月吧,还不足满月的儿子就丢了,哪都找不见。听过鬼婴挂树吧,薛府也发生过,但没有传闻中那么多的婴儿,就她儿子一个!薛夫人看见鬼婴挂树就崩溃了。儿女事上,她也挺可怜的,两年前长子发烧生病走了,现在次子也没了。薛夫人每天跑到北冥庙去哭,说什么是鬼抱走了她的孩子,估计也疯了。你是没见,她看人时斜着眼睛,冷飕飕的,看谁都像抱她儿子的鬼。现在家都不回了,天天跟北冥王告状呢!”
“那个小妾呢?”
“我妹子就是薛府的仆人,说小妾姓徐,双鱼县的人,长得不错,就是性子静得很,天天待在后院,平日也不爱逛街,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薛员外说是被鬼缠上了,也怕小妾不是要生了嘛,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