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触槐而死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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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这谶语,马当先生可解?”

    秦无易收过了那两句话,不想却是自己同那苏幕遮的谶语。

    马当搁了笔,只是说道。

    “如可解,那还叫什么谶语呢…”

    “所谓谶字,无外乎,事后灵验而已…”

    苏幕遮瞧了那两句话,却是问道。

    “哪一句是我的?”

    “喜鹊那句…”

    那苏幕遮倒是对这些神鬼之预颇感兴趣,兀自念叨着。

    “血泪…无根…”

    “听着却不是什么好字…”

    “你这老道,莫不是一见面就要诅咒我二人罢…”

    那马当却是哈哈一笑,兀自笑道。

    “福也祸也,都不过姑娘自己行的事,何苦倒来挑拣起我这老鬼了~”

    便在这时,那小方荀开口说道。

    “马叔,我沈叔回来了嘛?”

    马当摸了摸那小方荀的头,说道。

    “说是今夜有事,久未归了…”

    “不如去问问那屠户,若是回来,许是在那老婆娘铺子上吃饭去了…”

    “嗯…好…”

    几人复裹了紧衣裳,只是沿着那街道走去…

    …

    ……

    与此同时,虎牢山子午谷,一处棚屋。

    一个黑袍男子兀自烫了一壶酒,寻了些烧肉,正是大嚼大饮。

    忽地,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谁?!”

    “魏兄,大老远便闻着你这酒香了,莫不是还要瞒着老弟?”

    听见那屋外的声响,魏珩方才将眉一舒,擦了两下手,便磕绊着起身为那来人开了门。

    【魏珩,字贞元,北旻国师大弟子】

    “都良老弟,我这子午谷里,整日天荒地老…如何你还能寻来?”

    他将那门扇一开,外头风雪灌了进来,复拥进来一个一身青袄的男子,正是那都良。

    “乖乖,好大的雪,谷底的花草都要遮过去了…”

    “呵呵,花草遮了好…最好再大些,将人也一并遮了去…”

    听着那魏珩胡话,都良复笑了笑,只是自顾寻了个酒杯。

    “魏兄既然舍不得这心思,如何还整日守着这地界?”

    “夜里不怕噩梦?”

    那魏珩浑身一震,瞥了眼那都良,长叹了口气。

    “唉,这世间,多得是身不由己,我为人子弟,受人驱驰,自是命定之数…”

    “如兄所言,便是那公孙国师要做这鬻毒的生意?”

    魏珩手中举着一杯酒,只是小酌了一口。

    “哪有什么鬻毒,都是…扯谎…”

    都良饮了一口酒,夹了一块肉,含糊说道。

    “魏兄,既然身不由己,如何不寻个解脱之法?”

    魏珩一愣,抬眼瞧了那都良一眼。

    “解…脱…”

    那话音一颤,却是那魏珩撞翻了酒杯,浊酒,腥肉,尽数洒落…

    魏珩兀自跪在地上,只觉脑海一片混沌,如那千数的金针来扎,如那火灼般的虫蚁来噬…

    “外头风雪正紧,贞元兄,可安心去了…我会为你打理好这子午谷…拾掇好这身后诸事的…”

    魏珩浑身震颤,双目流下两道血泪来…那咸腥的滋味着实使人晕眩,在那片刻,魏珩好似经历了无数噩梦…

    为他所杀之人前来索命,四下的哭声震耳欲聋,污言秽语像是被人直直灌进了脑海…

    他几乎是嘶吼着喊道。

    “都…良…”

    “你…害我…”

    却见那都良粲然一笑,开口说道。

    “魏兄何苦如此执迷不悟,苦海造业,本就是命定…兄长既然如此痛苦,不如…”

    那都良几步间来到了魏珩身前,手拿一根银针,霎那间便刺入了那额头正中…

    “我来帮帮兄长罢…”

    魏珩本还强撑着的眼神瞬间涣散,他抽搐着倒了地去,似乎是将死而未死了…

    都良近了前去,正要细看,却见那魏珩瞬间怒目圆睁,一掌起身拍了过来…

    只可惜回光返照,终不长久…

    都良急闪过身,只是看着那混沌的魏珩…

    只见那魏恒兀自跌跌撞撞的晃荡,口里念着什么…

    “曾见万古以来…江山有何常主…富贵有何定数?”

    “转眼异形…犹之…黄粱一梦耳。”(《四游记·东游记)

    他疯疯癫癫的闯出门外,迎着那漫天的风雪,仰天不知是胡言还是乱喊…

    “岂其梦寐耶?”(《枕中记》)

    待得喊完,他便一头撞向了那棵顶天高的大槐树…

    那风雪愈发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