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有可能涣散。

    “你真是倔强啊！”

    柳长生看着墨依白，喃喃轻语：“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开口，哪怕背弃我所承载的信念，也会不顾一切的帮你。”

    年少时，柳长生与墨依白提起过岁月归墟的概念。后来柳长生于西州荒海证道，墨依白自然知道。柳长生坐化于荒海，墨依白同样知道。

    甚至，墨依白清楚柳长生留下了后手。帝战之时，墨依白完全可以前往玉柳山将岁月归墟请出来。

    只要她想，岁月归墟一定会苏醒。

    可是，墨依白没有这么做。她很骄傲，天下任何人都没办法改变她的意志和决定。

    “若非你护道，又怎能有我柳长生的今天呢？”

    柳长生心中的情绪极为的复杂，内心一阵阵刺痛。

    世上无人敢以长生为名，但凡敢用这个名字的生灵，要么夭折，要么惨死，反正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那个时候的玉柳山只是帝路上一个小势力，不知这一段禁忌之事，所以给柳长生取了这个名字。

    行走天下，柳长生遭遇了很多超出常理的凶险之事，皆因一个人而得以平安。

    “你对长生，有大恩。”

    “但是，长生对你，心中有怨。”

    柳长生小心翼翼的用岁月归西洗涤着墨依白的身体，生怕让墨依白的身体变得更加的严重。

    柳长生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