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将腰间的衣物划破一道缝，不动时看不出，但腰部一动，就会露出雪白的肌肤。你是想借着参试的机会勾引男人！”

    “太不要脸了！”

    “可不是吗？她不管是勾引到了在场的哪个男人都是高攀。”

    “江家竟有如此下流的人！”

    “听说她娘当年就是因为勾引男人才被赐死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众人指指点点，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江九晞只是笑了笑，依旧微抬着下巴泰然处之，丝毫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此刻若是为自己争辩才是越描越黑，搞不好会中了她们的奸计激化事态，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待围观者兴致褪去自会离开。

    “够了。”这时一个年轻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男子衣着华贵但不显庸俗，面容俊秀，气度非凡，“江家的事，无需你们议论。”

    与他并肩而立的是一个娇俏秀美的女子，一袭淡雅的白色衣裙将整个人衬托得宛若幽兰，好似那天上的明月，令人不忍染指。

    女子名叫江月白，乃江府二小姐，也是唯一的嫡女。男子正是江家嫡子，江祈年。

    一见到江家嫡脉，在场的人立刻噤了声。

    江祈年见人群散去，便也不再逗留，他向来是不屑于和这些庶出待在一起的。

    “早些回府吧，莫要再惹是生非。”江祈年在走之前不忘警告了江九晞一句。

    江九晞没有理他，准确地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转头就往外走。

    现在立刻回去换一身衣服还来得及，若再耽搁下去，说不定会误了比试。

    没想到江夕裳再次拦住了她。

    “三姐是要去外面吗？”

    江九晞不带情绪地瞥了她一眼，直接绕开了她。

    “三姐等一等。”江夕裳如一块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何事？”江九晞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妹妹只是想将披风借给姐姐，万一姐姐因回府更衣错过了比试，妹妹会很自责的。”

    “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下一句吗？”江九晞觉得十分可笑。

    “三姐这是在生妹妹的气？”江夕裳低下                                                了头，攥紧江九晞的衣袖，显得很是委屈，“妹妹向来只是和三姐小打小闹，何时真的误过三姐前途？妹妹并不是不分轻重的人。”

    江九晞虽觉得十分恶心，但衡量了一番利弊后还是决定先收下披风。

    没有什么比武试更重要。

    不管江夕裳还有什么算计，她都无所畏惧。因为她从不是在一个坑里摔两次的人。

    “那我就收下了，回府再还你。”江九晞压下心中的厌恶，淡淡道。

    “祝三姐比试顺利，妹妹先去一旁歇着了。”江夕裳见她收下后便也不再纠缠，很知趣地主动离开了。

    江九晞仔细检查了一遍披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擂台上已开始了第一场比试，众人纷纷被吸引了目光。

    擂台的南北两侧建有两座高台，坐在其上可以俯瞰整个演武场。南侧高台上坐着五位来自府衙的武官，而殷长霁和济阳宣抚副使则并肩坐在北侧高台上。

    坐北朝南，最为尊贵。

    不知这一代的剑圣究竟是何人，仅做他的徒弟就能拥有如此高的地位，布衣之身却能与朝中五品重臣平起平坐。

    哪怕贵为江家家主，都没有此等殊荣。

    在场的许多人都将目光落在殷长霁身上，低语声不绝于耳。一方面是在探讨一个剑圣弟子与五品官员平起平坐是否合乎规矩，另一方面则惊叹于剑圣弟子竟如此年轻、如此俊美，像极了文人。

    第一场比试结束后，一道赫然而出的女声让演武场中突然一静。

    “副使大人、殷公子，民女有一事相求。”

    只见江夕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落落大方地开口。

    宣抚副使对殷长霁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处理此事。

    “何事。”殷长霁神色淡淡。

    “民女名叫江夕裳，不久前将披风借给了三姐，助她度过难关。”江夕裳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眶微红，显得楚楚动人。

    “没想到竟高估了自己的身子，实在扛不住严寒，想回府取件衣裳，但又怕错过了比试...”

    江夕裳欲语还休，没有再说下去。

    容颜姣好的妙龄少女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配上娇滴滴的声音以及带着哭腔的恳求，着实惹人怜爱。

    原来江夕裳的算盘打在了这，想用此招吸引殷长霁的注意，借机产生交集。

    江九晞双手抱在胸前等着看戏。

    “你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