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一身两役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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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料做上记号的叶子用线穿着,递到凯的手中。

    “今天的探报:艾蒂夫率领开战伊始被我们打垮的军队由南折东,在阿尔文王两都之间新修要塞,昨天破土动工。”

    马上的王者马蹄不停,他迎着太阳思考,微微眯起的眼睛丝毫不怕不列颠夏季六月的太阳。

    “不论艾蒂夫是否在麻痹我们,至少一旦让那些自由散漫的盎格鲁非精锐士卒忙碌在战场之外的事情上,他们至少几天内不会很快投入到紧张的战时气氛里..也就是说:”

    马上的主人和马下的仆人一齐露出微笑:“至少三五日机会是松懈的敌人留给我们的!哪怕只有两个罗马日,艾蒂夫的轻忽都将由他的同僚付出代价!”

    ...

    六月中旬,依赖于亚瑟强大的探马—骑士—骑兵体系,战报能够在三日里传达到南方。

    阿提拉跟着莫德雷德上路,而搭档皮内尔的是迦德雷纳。沃提根似乎有意将调和剂迦德雷纳与孩子分开。

    “皮内尔向卢顿发动了攻击,但被卢顿方向的援军击退。呸!两个废物!”站直了九尺九的巨汉莫德雷德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同僚关系,想骂就骂。

    “我们去哪?”按照行军方向,他们已经把皮内尔那部分人远远甩在北方。

    “潘娜贾斯,按照罗马发音,这是一片林地。因为我们的骑兵只有一百,那是我的私人骑士们..以步兵正面作战为主。”见识过阿提拉的神力以后,莫德雷德的脾气没有那么坏了。

    他们来到沦陷地,看到萨克森人的步行哨兵停留在原有的罗马军团旧址驻扎地进行抵抗,那是个军营的残留。几个头发上扎着贝壳铃铛、身上披着鸟羽毛的古怪家伙在负隅顽抗。

    军营前面还有一座小圣堂,这是一神教最早渗透到不列颠的渺小证据,只不过在屠刀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教士殉教。镶铅的玻璃被无情敲碎,圣像画早已腐朽破败,唯一的殉道者十字架被推倒碾为泥尘,那个留下的不知名教士被吊起一只脚挂在门栏上,空洞的眼睛晃晃悠悠,眼、耳孔、身上被恶劣的萨克森人涂满了粪粑。

    “就是这里?”莫德雷德的声音就是在磨铁,听得人耳鼓发疼。

    哨兵一个字不敢回答,只是猛猛点头之后离去。腐朽的旧军营和圣堂里不时传来喝骂声,里头的人绝对不多。

    “最多一百个,一百头猪猡!”莫德雷德嘶哑地笑着,头盔下阴仄仄的双眼瞄到军营两旁垮塌的围墙,还有圣堂充满裂痕的外墙。那有一拳宽的裂缝几乎可以叫人从外头看到里头的动向。

    而沃提根的部队还是攻不进去,难怪莫德雷德说这些披甲兵是废物。这个几乎是阿提拉两倍的大汉和他对视一眼,提前几步走到墙壁的裂缝边缘,指指这个摇摇欲坠的三层小楼。

    孩子顷刻间会意,他绕过仅仅七丈宽的圣堂外墙,走到另一边,那头的莫德雷德开始用旁人无法替代的声音喊号子,两人一起用力,摇摇欲坠的房屋便在两边的巨力下倾塌。

    “这样就结束了。”莫德雷德命令士兵进入战场清理残余。而里头数十个萨克森士兵吓得匍匐在地、乞求怜悯,但莫斯雷德没有让麾下士兵停止杀戮,并且说:“他们怎么做,我们也就怎么做。”

    死者的尸体同样被单腿倒挂起来,用粗枝穿透他们的耳孔鼻孔眼孔,极其凄惨的死法复刻在萨克森人身上。莫德雷德露出残忍的笑意,当他瞥见阿提拉无动于衷的眼神时候,便有些期待和这个天生神力的孩子进一步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