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扼吭夺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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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伸缩自如,特别在马背上,有时候转身和活动肩膀都受到限制,以牺牲灵动为前提,提高整体队伍的效率...缺点是皮甲覆盖不到的地方,皮绒仅仅能减缓冲力,羽箭可是会结结实实扎在肉上。

    冲阵的士卒死伤无数,素白旗西方部落看到可卢浑氏如此玩命,立刻退出了混战。他们来的六七千人伤亡千余,士气来到最低点。其长官和赤旗部落发动叛乱的家伙一样,被部下斩杀,好回去和右贤王有个交代。

    正主终于面对面了。被布莱达吩咐看守青駹旗的万人长硬着头皮迎战。留下来的士兵不过六七千,而冲过来的队伍至少九千人..可卢浑氏这个平时说话温吞、发起疯来像一头狼的东西正在将他们撕碎。

    当双方都使用狼群战术的时候,战场便毫无趣味可言。统帅能控制的只剩下伴随左右的精锐,其余的士兵都交到了百人长乃至十人长手里,向来不怎么讲究阵型的匈人混杀在一起,以小队的方式厮杀,战场上顿时一片血红。疯子般的可卢浑王采取了伤亡极大且无法收兵的赌博梭哈,但等到这些如狼似虎的黑旗部落精锐冲到面前的时候,留下的这名万人长才读出这些人眼里的疯狂。

    他们杀着杀着就忘了目的,忘了胜利,单纯为发泄而杀戮。他们没有失去理智仅仅是为了避免战斗乱无章法,这些常年食肉嚼骨的怪胎们一个个露出尖牙,发出原始野性的嘶吼。

    他们不要胜利了!他们不会被匈人容纳,他们也未必能逃到南方去,去劫掠罗马的城镇再被帝国招抚...当必将失败的悲观因子悄悄在这帮人心底种下的时候,他们的目标从开始到击穿敌阵变成了用大动作带给世界尽可能多的伤害。

    万人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分割成无数股小规模战斗队伍,也看着对方为了分割他们而将他们自己的部队也碎片化,这是一场疯子之间的战争。万人长想到了他们圈养的猎犬,总有一些吃生肉的散养的猎犬会得稀奇古怪的病:那些病会叫本就有几分凶悍的狗狗们见水就发狂,看到人或者活的动物就想上去扑咬...那时候无论与家犬多么有感情的老猎人也只能狠心杀死狗,不然,夜里这般有着无尽体力的东西将把所有人耐心磨耗殆尽。

    甚至被他们撕咬过后的伤口难以愈合,这些会弑主的疯犬会把长生天的诅咒带给它们的主人!想到这里,万人长终于下达昏庸的指令,他要求部下们各自为战,有机会就用手中的箭矢在一二十步外狙射那些胆敢靠近他们的疯子。安逸许久的东方部落悍然发现在精锐程度上,他们竟有些稍稍不及始终过惯了苦日子的北方黑旗部落的敢战之士们。

    随着双方大旗近乎同一时间倒下,只剩下正主的战场再度变得扑朔迷离。

    ......

    不尔罕合勒敦悄悄地叫阿提拉把奴隶们聚合起来,把原本撒出去的麦子、肉和粗面包捡起来,沾上灰的就地发放给奴隶们。而新鲜的不准所有人动。

    “那边的战场,咱们这一千人投进去根本没用,一个水花也溅不起来。”孩子耳边是这个萨满贱贱的话,他头上还插满孔雀的翠羽,但不尔罕某日贱兮兮地说:那是山鸡的毛,有时候山鸡和孔雀确实分不出哪个金贵..毕竟谁更被看中还不是那些有权支配别人的人一句话的事情。那些圈子里流出来的传说洒在地上,下面的人自动划出圈禁区域来,不准人们跃入这片雷池。

    阿提拉觉得那池子里确实什么也没有,圈地的人做得对。那不过是常人看不见的威权偶尔泄露出来罢了..你钻到池水里,也不见得跳的浪花能被描摹成风景美画。反倒是吹皱了一池绿水,煞了风景。

    “可如果没有获胜的话,布莱达这个继承人的地位也会因此不稳吧?也许还要丢了性命?”布莱达的性格不见得惹人喜欢,可要阿提拉选择的话,还是情愿将来选择一个熟人当部落的大王。

    习惯安稳已经成了他逃避变乱的理由。他潜意识里恐惧着之前遇到的许许多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大人,那些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有一千一万个牧民都要俯首的人物,为什么要和身边的人过不去呢?难道真的是他这么惹人厌恶么?

    “只有有利益的人才会被人记挂在心。”身旁阿杜海尔的声音从另一侧传过来,老人手里捧着一张麦饼,那些干粗硬的磨牙棒面包送给奴隶们拿沸水去煮了。

    “把刀子递给你,你打下那一片天,这就是匈人所理解的财富。在荷马所在的黑暗年代,北方侵略克里特人的民族也差不多..甚至有人认为那些不是日耳曼人就是顿河以西的斯拉夫人或者高加索人,所谓后来的希腊城邦,是一群蛮子在身上镀上金袍子。”

    阿杜海尔在上驴车的时候扭到了腿,正叫一个奴隶给他揉腿,老人一头短白发生了许多油腻,渐渐地变得和匈人一样了。

    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下马休憩的骑兵们看到己方大旗轰然倒塌,又看到更远处黑云大旗也被砍倒。原本混乱的阵列依旧在厮杀,飞扬的尘土叫人看不清绿地之外的河丘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