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枕中鸿宝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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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代不一定个个有着早先家族的黑发、埃及人和故迦太基的棕发、黑红发还有少数斯拉夫人的淡金色头发渐渐出现在宫廷内外,某些太监和阉伶渐渐得到年轻男女的喜欢。美人不再是权势对于性情的第一追求,他们玩腻了旧的、更喜欢新鲜刺激。

    当卡丝维妲听到醉醺醺回家的父亲和霍诺丽拉的母亲爆发剧烈争吵的时候..她惊讶地躲在房里瑟瑟发抖。父亲揭露母亲常常去外头做几个亿的接收生意,有过多少小白脸和男宠;母亲就反过来嘲讽一个帝国王子怎样寻花问柳,那些交际场的贵妇真的和勾栏院的碧池们的生理健康差不多...其中还有许多卡丝维妲不能理解的词汇,她第一次察觉在自己词汇的盲区有许多肮脏下贱的字眼,躲在自己房间的小女儿对着基督的铜像祈祷,祈祷自己永远不要学会那些可怕的音符。

    不过有一点是她需要悄悄立下的誓言:她不要嫁给这样的罗马人,永远不要!

    白天同样有许多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知道霍诺丽拉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很害怕寂寞。

    爱打扮的姐姐会在艳阳天里出去。紫罗兰加上白色织底的小裙子确实招人喜欢,洁白的面部配上紫色的褶边,将清纯与魅惑练就得浑然一体。敢欺负霍诺丽拉的往往是同样贵族家的女儿..而男士们以保卫这样的小公主为荣。他们在有卫兵把守的山岗上翩翩起舞,跳着灵动的舞步,卡丝维妲看着男男女女手拉手起舞的时候,觉得他们长大以后会玩得更奔放些。

    姐姐也是教过她跳舞的,可卡丝维妲不愿意深入去学。学了父亲还是不许她和那些家生子接触,就算允许了她出现在这些天潢贵胄面前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她是父亲的耻辱,这个名号会伴随她一生。不论她将来被安排着嫁给了她不喜欢的人还是进献给罗马的皇帝,结论不会有变化。人们会调笑Αυτοκρ?τωρ那些风流韵事,顺便贬损一下她这个没有自尊的私生女。

    她看到诗人奈德的一句话:当靶子被立起来,人们都会乐于朝那儿射箭,这就是集体的公德心。她再翻翻那些泛黄的书卷,虫蛀的牛皮上能追溯到强军健国的马略时代,似乎也是如此,大家心照不宣地放下公义和廉耻,选择了卑鄙作为赢家的入场券。

    想到这些贪婪暴戾的事情,卡丝维妲不禁害怕得全身发抖。她又想起古代匠人的话:“每个罗马出生的女儿害怕时候可以找她贵族父亲要一把匕首,铜鞘的匕首可以让心里安定。”

    于是她去找父亲索要,当迎着弗拉维乌斯走过去的时候,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坐在案几旁的某人不苟言笑...或者说,弗拉维乌斯的笑容不是谄媚就是一种施舍,他从来不会把笑给到暂时拿不到回报的人身上;又或者,他随时可以支配的对象..上位者就不需要给对方任何有用的回馈。

    女儿捏着衣角,向着正厅走过去之前,需要先看看四周有无客人;有客人的话她是万万不能出来的,不仅马上要成为调笑对象,还会被父亲严厉地瞪着,走了之后少不了一顿调教。

    第二眼留给霍诺丽拉的母亲朱诺利亚,当这位漂亮妈妈没有瞪着她夫妻之间没有吵架,那么她立马挨打的几率就会变低些。

    第三眼才给到弗拉维乌斯身上,姓氏是狄奥多西的男人通常面容阴郁,透露出一股空洞阴森的目光。这仿佛是一个石像鬼..而非一个真实的人。但父亲的心情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当他以极端不雅的姿态进食并且像野外猛兽那样警惕周围一举一动的时候,表示这头大猫可能精神敏感,只要小心地不刺激到他忧愁的方向,他是不至于立马发怒的。

    如若是他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神东瞄西扫,却一副游离天外眼神无聚焦状况的话,这时候搭话几乎百分百要遭受猛烈的洗礼。

    当第三眼扫完之后,捏着衣角的卡丝维妲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如波斯异色瞳的猫儿那样娴雅轻步,不发出一点声响。她是来求一份安慰的..虽然到最后谈话内容可能会变质,可卡丝维妲不想做一个公主梦了,如果冷水沃面能让她早点清醒,那也算不错。

    她立马瑟瑟发抖,因为她看到父亲的案几前摆着姐姐的化妆品和几串珍珠项链..父亲严禁她们使用这些物品,理由是:凡是我所允许你的,一样都是丰满的;凡我未曾允诺的,多一样都是罪恶。

    她相信祈祷室摆放的经卷里没有这样一句话,可闪米特人的神,岂不是先知以号召的口气代替众人说出的话么?到了首领和君王身上,就成了令行禁止。

    父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当卡丝维妲仔细思索词汇想着怎样用尽可能柔和的语气度过这一关的时候,屋主人轻轻敲敲桌子,门外立马走进来两个戎装卫士,不由分说地将尚且懵然的女孩装进准备好的口袋里,提着就小跑着走了出去。

    卡丝维妲吓傻了,她对忽然到来的变故不知所措。为什么要被装进袋子里?这不是帝国早期对战俘执行的“闷刑”么?当时父亲还一脸得意地说执行闷刑的对象需要是帝国的话事人,被执行者也要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