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大喜(2)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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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分知晓眼前之人便是名震千里,令人胆寒上三分的楚大人,温玉仪匆匆起身,端庄肃拜。www.yeyingge.com

    “妾身见过大人。”

    她再微抬眼眸,又望上几眼。

    此道身影极是淡漠疏离,眉眼似水中冷月,较她所想更是清冷一些。

    “本王乏了,都退了吧。”楚扶晏随然一挥衣袖,与她擦肩,直径走向床榻。

    “是。”殿中侍从应声而退,她向其背影默然行礼,欲跟步离去。

    “你留下。”

    凛冽语声陡然一落,四周弥漫起寒凉之气,步子一止,她缓缓行回。

    这才将这清婉女子正色打量,楚扶晏冷眸微眯,薄唇轻启:“你便是温宰相温煊之女,温玉仪?”

    “回禀大人,正是。”

    原本安之若素的心境忽觉无措,她止步于其跟前,柳眉稍低,不晓该坐还是立着。

    她不会不知,身前男子命她留下是为何事。

    花月云雨,几度春风,她已拜堂成婚,理应安守本分,不得犯上。

    夫君所需所念,她应让他满足。

    可此人不苟言笑,清冽眉目硬生生刻上不容抗拒之威,她遽然没了主意,懊悔起自己对服侍夫君一事愚钝不通。

    楚扶晏静观眸前秀色抑制不住地颤着身,愣是立着不动,思忖少时,忽问:“你害怕?”

    若说无惧,便是欺人骗己。

    威震四方的摄政王此时正让她伺候床笫行欢之事,她的生死,便由着此人一句话语而定。

    小心翼翼地坐于其身旁,攥紧袖衫的玉指仍作颤抖,温玉仪将头埋得更低,断断续续道。

    “妾身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不懂榻上云雨,还望大人恕罪。”

    寻常女子若得此侍奉良机,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服侍得心满意足,只为他欲施舍的荣华与安逸……

    楚扶晏再望此娇女,却不像是惺惺作态,似乎是真的无所适从。

    “你已嫁入这府宅,此后便是本王的人,服侍本王乃分内之事,”他若有所思,清眉微蹙,随后厌烦地轻摆云袖,“不懂的,不会的,平素自行多学学,总是这样呆板,会让人感到索然无味。”

    未想初次相见,便是这进退两难的情形。

    她垂眸沉思,发颤的双手松懈了下:“妾身知晓了。大人所言,妾身定当谨记在心。”

    “出去吧,不必陪了。”

    旁侧男子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长指轻拧眉心,冷声言道:“昨夜一宿未眠,本王独自休憩片刻。”

    他不为昨夜的寻不见踪影作解分毫,如同她本身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还想为其解衣,回头再瞥见时,他已阖了深眸。

    墨发垂落在薄肩,他斜躺至软榻上,一脚搭于榻边,满身散着不羁。

    “妾身告退。”

    未听他言明前因后果,温玉仪也知这股疲倦是因照顾了公主一夜,她端立而起,郑重一拜,悄声轻步离了寝房。

    头一回侍寝,她似是以失败告终。

    摄政王真如她所闻,生性孤僻,心思令人难以捉摸。

    方才相视几瞬,仿佛予他留了极其厌恶之态,她却是为此松下一口气。

    本就不为争宠而来,在这一方之地,她唯求息事宁人,相安无事。

    况且楚大人心落公主府,不论何人前来争上恩宠,皆比不过公主的一颦一笑。

    她瞧得明了,浮生皆乱,心绪静若安澜。

    剪雪望主子才于殿内待了一会儿便行步了出,不免心生疑虑。

    原以为楚大人是被主子的娇艳容颜勾走了心神,才命其留于寝殿,不想却被泼了一盆凉水。

    摄政王妃与楚大人共处不过半刻钟时,便被赶出了卧房,府中之人可都瞧在眼里。

    这言论传遍府邸,都道王妃不受大人待见,主子将来的日子怕会步履维艰。

    剪雪前思后想,故作从然地问向温婉行来的主子,回忆适才之景,道得轻巧:“主子与大人相处得如何?奴婢也是头一回见楚大人,光风霁月,品貌非凡,不像是传闻所说的,那暴戾恣睢之人。”

    “这府宅我还未仔细游逛,闻言那偏院还在修葺着,正巧闲来无事,我去散一散心。”

    似对话中谈及的男子暂且不着兴趣,也不欲再道榻旁的那一番境遇,温玉仪遥望不远处的僻静院落,有二三府奴正忙里忙外地清扫着,便想去瞧看几眼,躲一悠闲。

    偏院坐落于正殿以西,像是荒废已久,常年无人问津,院中枯黄落叶堆积得厚厚一层,犹如这些年都未有来人的痕迹。

    她驻足片晌,正想张口与修葺的下人搭上话,好熟知一些这王府的大小事宜。

    婉言还未出口,于步调稍滞时,她便听几声不加遮掩的讥嘲飘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