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圆房(1)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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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月色寂寥,不知该与何人道?”

    怅然若失般晃了晃玉盏,她一饮而尽,感受着清酒入喉,化为几许释然。

    “正巧,妾身也有愁绪未消,可陪大人一同醉饮。”

    楚扶晏微抬眼眸,望身侧女子不住地饮起了酒,不同于上回的劝阻,她倒是真想一醉方休。

    这抹温婉之色一反常态,他无动于衷,顺势提上酒壶,无意触及了她的玉指。

    “让开,别来烦扰我。”

    烦闷一扯,将壶盏扯了回,他眉头紧锁,未再作瞧望。

    温玉仪仍端坐不离,几盏清酒下肚,也有了稍许醉意:“一人酌酒太是无趣,多添一人,便解了几分寂寞之忧。”

    绯颜泛起一缕惆怅,皎玉身姿若醉日海棠,女子娇躯温软,嗓音柔和,令他心荡了霎那。

    “你唤温玉仪……”

    轻唤起此女的名姓,他眉心稍拢,低声自语般翕动薄唇:“是本王的王妃……”

    “是。”

    她毕恭毕敬地作答,身子却已摇摇欲坠。

    楚扶晏不禁又打量起这月下皎姿,盈盈玉貌,眸中水波粼粼,真有些让人疼惜:“你对我听之任之,理应日夜侍奉我……”

    “是。”

    闻语柔声再回,她酒意渐浓,思绪随着庭前落花飘零。

    她似即将破碎的璞玉,仿佛轻轻一捏,便碎成千百片。

    既然终将破碎,                                                终将凋零,不如由他亲手毁尽……

    念之于此,加之酒意弥散,楚扶晏心生阴狠之意,紧望女子单薄孱弱之身,莫名想将这娇花占据。

    他徐缓凑近欲行不轨,俯身侧头时,见她忽然退却,疏离之感依旧未散。

    眼底笑意似有若无,他像是极有耐性地问道:“还是怕我?”

    印刻入髓的苦痛与此刻的微醉之息洽融于一体,温玉仪再而坐直了玉躯,婉约般回应:“妾身不怕,大人有何可怕的。大人若有所需,直唤妾身便可。”

    她也不知为何总会躲避,许是下意识觉着,这传言残暴狠戾的摄政王不会待她好上半分。

    又或者,只会对她厌恶得失了兴。

    冷冽双眸与她对望,随着夜色朦胧又清澈,眸底深潭落了些寒意。

    身前姝色娇艳欲滴,他瞬时耐心全无,忽地覆上那绵软樱唇,一手抚上其后颈,忽视着她微弱颤抖,不断攫取与掠夺。

    怀中柔婉轻软可欺,被他突如其来之势惊得回不过神,玉身不由地向后而倒。

    楚扶晏生怕将她压坏,云袖一卷,揽上了纤薄细腰。

    “唔……大人……”

    她只觉自己如同枝上花叶,被夜风吹拂,飘浮摇荡,随时飘散无踪。

    灼热气息流窜于唇瓣相贴之处,双手不知该安放何地。

    本想抬手勾上男子的脖颈,可她哪敢肆意妄为,只能由他摆布与放纵。

    “去寝房。”

    若冷玉般的清姿刹那起身,温玉仪恍惚相望,唇上尚有余温未褪,令她羞赧不堪。

    他从然甩袖,走下亭台石阶,见她未跟上,不悦道:“还愣着?适才之言,你是未听清?”

    匆忙随步而前,她极为温顺,乖巧地回言:“妾身失礼。”

    调风弄月,尤云殢雨,共入帐中醉梦承欢,一解相思意。

    早有意料会与他行至这一步,温玉仪欲平静下心,却因方才之举被撩拨而起,欲念经久不息。

    回于寝房,待殿门阖上,她忽觉腰肢被盈盈一握,回神之刻,已坐躺至软榻。

    而他,正将她禁锢得无处可逃,居高临下地瞧看。

    “我若不说,你便不晓自行解衣?”

    楚扶晏扬唇冷笑,轻扯上其肩头素裳,高高在上的姿态欲让她臣服:“莫非还等着本王来解?”

    顺着他所言解下一颗颗裙裳暗扣,她心感凉寒,这二日藏匿在心的愁思似炸开一般。

    “楚大人是思念常芸公主了?也好,我也正需一男子解了这心头愁绪……”

    “此言何解?”听罢,他眸色一暗,冷然一问。

    温玉仪苦笑一声,眸泛潋滟,道得不紧不慢:“楚大人,你我既都不满这桩婚事,但木已成舟,不如各取上所需,过得欢愉自在些。”

    “大人心有公主,妾身属意于皇城使,我们做各自的替品……”胆大包天地道出此言,她温声问着。

    “大人觉得如何?”

    既寻不得两全之法,那便择此下策而行。

    互相仅为枕边之人,即便是同床异梦,也好过各自生厌。